“娘,还是不了,孩儿还要随去,自己找块炊饼就好了,”李承轩摆摆手道。
他可是个大男人,每天里跑上跑下的,体力消耗极大,若是吃不到三餐饭,他只怕早熬不住了。
他可是堂堂的凉州刺史啊,连一日三餐都混不上,可见得多失败了。
现在已经是马上就进入贞观五年了,怎么还一点没看到贞观盛世的景象呢?
王氏心疼儿子,当然就不会这样子,虽然李承轩坚持不让,她还是吩咐厨娘下去,帮李承轩煮了一碗热乎的黄米粥。
粥上还飘着几片绿色的葱叶。
虽然葱叶都数得清,但在这个季节里,这可是十分珍贵的物是。
在这个季节里,除了遥远的山上还有些绿叶外,四野里几乎看不到绿色了,这不多的葱叶,还是李承轩在巂州的时候教会大家的,用陶罐装上土种上的香葱,放在室内向阳的地方种植出来的。就算是李承轩自己家里,也不是天天能吃上。
吃了碗热粥,虽然米粒的数量也肉眼可见,却觉得肚子立即充实了起来,身上也暖和了起来。
李承轩当然不能只等着萧皇后的消息,他吩咐人将张行叫了过来。
张行是凉州的老人了,他也经历过李轨的时代,他想问问张行知不知道一些事情。
“李轨这个人呢,以一白身,能补录为鹰扬府司马,进而能自称为凉王,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张行沉吟道,“不过,以老朽看来,他犯了前隋皇一样的毛病,刚愎自用,识人不明,又不能审时度势、明辨是非,确实是有些可惜了。”
幸好萧皇后不在这里,虽然张行说的是实话,但张行说的这些话,也确实够诛心了。
然而,这并不是李承轩想知道的,他摆摆手道:“张大人也是这凉州府的老人了,有没有听说过,李轨曾经在这里有过什么藏宝什么的?”
“不是李轨,是前隋皇,据说打算经营西域,在这里存了一批货物,李轨为凉王的时候,还曾经派人去查探过。只不过,李轨很快就兵败身亡,凉州归于大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张行想了想道。
和萧皇后说的倒是如出一辙,李承轩又心定了几分。
看样子,张行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杨广是个多疑的人,极端的时候,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信任,估计也不会到处和人说,张行那时候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他不知道也正常。
“行吧,你有空的时候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如今凉州穷啊,若是能得一笔横财也好,”李承轩说道。
“老朽知道了,若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老朽就不打扰大人了,”张行客气的告辞离去。
李承轩刚来凉州的时候,张行一点都不服这个年轻人。
不过,张行是凉州人,为大局考虑,他选择了配合。可如今看来,他越来越感激他当初的决定。
若不是自己无条件的配合这个年轻人,凉州不知还要饿死多少人。
所以,尽管凉州还有多方的势力想给李承轩穿小鞋,都让他扼杀在了萌牙状态了。
他也不图李承轩念他的好,他已经年过五旬了,也没有几年好活头了,能看到凉州好下去,让更多的凉州百姓活下去,他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