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且从他复杂又充满爱意的眼神中，她就明白……他应当是从第一个世界开始，所有的记忆都想起来了。

“你没事吧？”

“仙尊可还有什么不适？”

“仙尊怎么会突然昏厥，难道是修炼上面出了什么问题？”

清淮刚和凤鸢对视一眼，他们周围围着的人就关切地开口，问起了关于清淮身体的问题。

“我没事。”清淮道：“只是昨夜太激动睡不着，修炼时开小差出了点小问题，无碍。劳各位挂心了。”

大家听他说没事，才松了口气。

有人探了探他的脉搏，见真的无大碍，大家才彻底放心。

成亲仪式继续。

清淮牵着凤鸢的手，双眼看着穿着凤冠霞帔的凤鸢，眼神十分柔和。

“谢谢你。”清淮道。

“谢我做什么？”凤鸢问。

“谢谢你这么多个世界都辗转找到我。”谢谢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我。

“不气我？”凤鸢笑着道：“等了一辈子，真的不恨我吗？”

清淮知道她说的是他们初遇的那个世界。

他摇摇头，道：“从未。对我来说，等你，也是一种幸福。”

他从未有过一刻时间恨过凤鸢。

对他来说，那一世的等待是很痛苦，但同时也很甜蜜。

更何况……

后面的每一个小世界，他与凤鸢都是白头偕老。

他哪里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凤鸢笑容甜蜜，可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清淮有点奇怪。

不是因为他恢复了那么多个世界的记忆而奇怪。

而是……

她怀疑他已经觉醒了他最初的记忆，进入小世界以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