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让暖暖十分苦恼，就是摄像头跟窃听器的数量太少了。

而要监控的人又太多，根本分不过来。

“小黄，你能把这两处的监控和窃听器拿回来吗？我想让你再帮我换两个地方。”

暖暖让小黄再次安装的地方，一个是秦国舅的书房。

在他的书房里安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又找了两个地方放了窃听器。

第二个地方是京兆尹的家里。

昨天白天的时候，京兆尹家的公子说的那些话，引起了暖暖的注意。

自己到楚大将军府的时候，消息尚且还是封锁着，到今天早上，上朝之后才被众所周知。

那京兆尹是怎么知道的？

——

从那天开始，暖暖每天都会去楚大将军府一次，为的是监督楚铮吃饭。

或多或少的总要吃一点，不然人的身体会拖垮的。

就算暖暖每天监督他吃饭，楚铮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

“安郡王府前来吊唁。”

“礼部尚书府前来吊唁。”

“工部尚书府前来吊唁。”

……

门前，礼官用他那独特的腔调，唱着前来吊唁人员的名单。

暖暖今天跟随着父亲，来大将军府吊唁。

将军府此刻到处挂着白帆和白灯笼。

暖暖今天穿了一身黑衣劲装，头无饰品，以表尊重和哀悼。

宋父从下人手里接过一炷香，一拜。

暖暖站在宋父身后，也跟着拿了一炷香，朝灵位一拜。

楚铮跟他的大哥跪在一边，向前来吊唁的人致礼。

暖暖朝楚铮点了点头。

楚铮微微颔首。

视线转向楚铮旁边，暖暖第一次见到楚铮的大哥，听人说以前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壮汉。

可是现在……身体枯瘦，眼眶深陷，眼里是死气沉沉。

听说是药送的有些迟了，毒已深入肺腑，能救回一条命来已实属万幸。

但是他的下半辈子要常与汤药作伴。

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汉子来说，再无提起刀剑之力……唉。

暖暖跟着宋尚书刚走到将军府门口，就听到有人高呼，“圣旨到。”

还没有离开的众人纷纷跪下接旨。

暖暖跟着跪在人群之后。

听着圣旨大体的意思就是：楚大将军，楚忠君，为国鞠躬尽瘁……夸了一大篇，最后封为忠勇侯。

等众人纷纷扰扰的站起来，楚大管家引着宣纸的内侍去旁边儿歇息。

看着前方拿着圣旨的楚铮他大哥，暖暖大体能想象出楚家人的心情。

人都死了，一张纸有什么用？

也许对于那些喜好功名利禄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东西。但那也只针对活着的人。

暖暖不禁在想，如果当时大燕国国君没有临时把楚家军征召回来，而是让他们一路攻打千山国。

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有多少将军是因为政治的倾轧而死？

某个世界的岳飞是这样，这个世界的楚大将军亦是。

虽然看着仿佛是他战败了，死在了敌国手里。

但是大燕国的那些大臣就是清白的吗？

那些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势，勾结敌国的人，他们清白吗？

为了巩固自己手里的权利，防止楚家功高震主的大燕国国君，就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