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平复心情，就发现她染上了魔气。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崩溃。

她知道是因为她在幻境里对自己的境遇，生出了极大的怨怼，才这样的。

可是，她真的不能落到像幻境里面的地步啊。

她几乎无法冷静下来，在被人找到之后，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回了竞川神府。

“姝可，在你去之前，本尊让你不要去的的，是你自己不听。”

对于姝可的境遇，竞川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说到底，一切都是姝可自己的选择。

既然选择了去边界，就要承受后果。

作为她的师尊，他自认为他已经将他该做的，做了。

没有理由，答应姝可这样无理的要求。

姝可听出竞川语气之中的拒绝，心中的愤怒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如果不是竞川和君霓，她怎么会染上魔气？

如果没有他们，她就不会心生心魔。

“如果是君霓，师父，你会怎么做？”

姝可依旧跪在地上。

身体挺直，仰着头看着竞川。

那目光中带上了明显的不甘和嘲讽。

“如果是君霓，竞川神尊，你会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吗？”姝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疼痛。

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的徒弟。

他的眼中，却永远只有君霓一个人。

无论是在现实和幻境当中，都是如此。

竞川被姝可的这个问题，问得指尖抖了一下。

他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是小七，他定会舍不得她除去情根。

甚至会在小七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她体内的魔气转移。

但是同样的，他的小七也不会像姝可这样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染上魔气。

小七虽然娇气，却从不任性。

因此，没有什么可比的。

“同样是徒弟，师父，你这样未免太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这四个字，让竞川想到了当初收姝可为徒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样认清自己的内心。

和无彻神尊有些交情的他，在无彻神尊让他收姝可为徒，以此为名照顾姝可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拒绝的。

有了小七之后，他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收别的徒弟了。

既然没有心思，那何必再收徒，耽误别人？

可是，想到小七，竞川最终答应了无彻。

因为，他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七是他唯一的女徒弟，他才会对她如此不同。

直到收了姝可为徒，他尽量让自己做到不要厚此薄彼，甚至因为这个，让小七受伤了。

但是，最后也让他明白。

不一样的。

小七在他心中，就是不一样的。

不是因为她先前是他唯一的女徒弟的身份。

仅仅是小七本人，让他动心了。

可是这个心，动的如此的不恰当。

他们是师徒。

“师父，你喜欢君霓对吧。”

姝可看着竞川，忽然笑了。

竞川闻言，看着姝可没有说话。

只是那目光，再也不是之前毫无波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