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来了兴致,询问道。
“据传,沛侯找到了公子胡亥,想要加入皇家投资团。”
“公子胡亥当场婉拒,可是陛下也知道沛侯的为人,哪里肯轻易罢休……”
“最后……听说……沛侯是被家奴抬着出了,公子胡亥的府邸。”
黎晰强忍着笑意,根本不敢笑出声。
“前几日,刘季不是告了病假?”
“莫非……”
嬴政不由联想到了此事。
“陛下圣明,就是前几日才发生……”
黎晰见陛下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收起笑意,正色道。
“陛下……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
就在这时,大殿外,一个嚎啕大哭的声音响起。
嬴政刚刚还在奇怪苦主为何没来告状,没想到这就到了。
“让他进来吧!”
嬴政顿了顿,补充道:“诏公子胡亥入宫。”
“遵旨。”
黎晰拱手一拜,便匆匆离去了。
没一会,刘季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噗通跪了下来,哭诉道:“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刘卿不是告病在家中修养么?”
“这么快,病就好了?”
“咦!”
“爱卿,这牙怎么少了两颗?”
“看来最近伙食不错,又胖了不少。”
“黑眼圈太严重了,爱卿要多多休息才是。”
嬴政看着抬起头来的刘季,会心一笑,调侃道。
“陛下呀!”
“这牙是被人打掉的,这身上的伤,都是被人蓄意殴打所致。”
“请陛下为老臣主持公道。”
刘季可怜巴巴的看着上方王座上的嬴政,极力卖惨道。
“朗朗乾坤之下,何人如此丧心病狂,殴打朝廷重臣?”
“简直岂有此理,朕必为爱卿主持公道。”
嬴政揣着明白装糊涂,词严义正道。
“回陛下,是公子胡亥所为。”
刘季再次拱手一拜,屁股撅的贼高。
“胡亥?”
“他为何要打你啊?”
嬴政佯作惊讶,反问道。
“陛下明鉴。”
“公子胡亥,恣意妄为,胆大包天。”
“以皇室之名,敛不义之财。”
“勾结地方官府,圈地置宫阙,以次充好,高价售出,赚取非法利益。”
“侵吞朝廷矿产,以肥私囊。建勾栏妓寨,行诡异之风,伤风败德,为天下诟病,万民不耻。”
“臣不忍圣主之德蒙尘,便私下寻公子胡亥,阐明其中厉害,望其适可而止,勿使皇族蒙羞。”
“岂知公子狂悖,非不听,反而拳脚相加,殴打朝廷命官。”
刘季罗列了一大堆罪状,直接告发道。
“大秦律令,诬告者同罪。”〔告发什么罪,就治什么罪。〕
“爱卿可有实证?”
嬴政神色平淡,让人看不出深浅。
“臣这几日,就是在搜罗罪证,岂敢诬告公子。”
“公子行大逆之举,肆意敛财,为四海诟病,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只是摄于公子身份尊贵,无人敢拨乱反正。”
“今日老臣豁了这条老命,为大秦江山社稷计,恳请陛下彻查。”
“瑶池春梦,帝国快送,大秦油气,罪证如下,若有半点造假,臣愿以死抵罪。”
刘季也是个狠人,直接压上了老命。
这口恶气不出,俺老刘以后在咸阳还抬得起头?
不带老刘玩就算了,还打我,那索性都别玩了……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俺老刘也要恶心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