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等百姓释放完胸口怒气才继续进行。
州牧被士兵从笼子里抓出来,跪在地上,神情呆滞,完全没有一丝慌张、羞耻、愤怒之色。
“靖州州牧温远舟......”
刺史刚刚念出州牧名字,又有百姓开始怒吼。
苏易悄悄使了个法,令刺史声音洪亮,直入人耳。
“为官三十载,担任靖州州牧二十年,你可有羞愧之心?可否面对你那文心文气?”
刺史注视着州牧缓缓说道。
苏易站在门后,此时也看向州牧:“袁槐,照理说州牧如此行为,文心早就崩溃,文气也该散去,可为何他却还是这样?”
袁槐也是摇头:“下官不知。”
州牧身上文气似海,听着刺史的质问全然不理。
“你可对的起你这几十年读过的圣贤书?你肆意妄为时可曾想过你在文圣像前许下的诺言?”
刺史声音越来越大,他希望能听到州牧的回答!
可州牧始终瘫在地上,如同个人偶。
“唉。”
刺史闭上眼:“州牧温行舟,罪无可赦,理应抄家灭族!”
“抄家灭族!抄家灭族!”
“抄家灭族!”
“抄家灭族!”
百姓们跟着呐喊道。
“可你全家也全死于你与邪神之手,徒留你一人苟活。”
百姓们安静了下来。
“竟然如此,本官罚你一月之后问斩,即时起巡街,这一月困与铁笼之内示众!”
刺史睁眼怒吼:“来人,带下去,带捣毁门神庙,祭拜城隍爷后,带这罪人巡街示众!”
两个士兵上前,架起州牧的左右隔壁拖入庙内。
刺史此时整理下衣衫:“诸位乡亲,过去二十年里,罪人温行舟信奉邪神,在城内大肆修建庙宇,给靖州带来诸多苦痛。”
“所幸,城隍爷来了,他驱除邪神,重还靖州青天!”
“现在,我们去摧毁门神庙,将门神从靖州抹去!”
百姓让出一条道,刺史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把长刀,穿过人群走向正对面的门神庙。
“取匾额!”
伴随着刺史的命令,金灿灿的匾额被取下,刺史举起长刀一刀斩下,将门匾一分为二。
转过身:“去吧,毁掉这座庙!”
百姓们欢呼着冲入其中,大肆打砸。
等他们发泄完,会由靖夜司士兵彻底推平这庙宇。
“我们先回城隍庙吧。”
刺史脸上浮出一抹倦色,向太守说道。
太守捡起牌匾递给身边的士兵:“走吧,这匾额收起来,日后放入史库,记载下这些年的苦痛。”
城隍庙内苏易正与袁槐闲聊。
刺史与太守走近:“城隍爷,我等回来了,怠慢了。”
“百姓们正在摧毁门神庙,等他们发泄完,再来此处祭拜,估计还要半个时辰。”
“城隍爷,对于门神和黄天道你可有打算?”
刺史突然又问向了黄天道。
此前苏易曾说过黄天道和门神都闭关缩了起来,短时间内无法破掉,刺史如此问道莫非是有想法?
“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苏易问道。
刺史点了点头:“今日上午州牧派去巡查赵鬣那个山寨的士兵回来了。”
“哦?有什么意外吗?”
刺史点头道:“城隍爷可知道传说的道门嫡传纯阳道?”
苏易看向刺史点头道:“纯阳道自然知道,当代道首玄烨,徒儿玄都,他们曾在柳州出手帮忙。”
我还知道玄烨刚突破就来柳州找天师打架,不知道赢没赢,应该赢了吧,毕竟压了个境界。
苏易暗中诽谤道。
刺史笑道:“那便好了,纯阳道曾经来过数次靖州,每次来都是猎杀邪魔外道。”
猎杀?听起来好凶残。
刺史接着说道:“纯阳道主玄烨和他的高徒此刻正在那处山寨内,这几日便会来到靖州。”
“他们精通阵法,极其擅长对付黄天道,或许能助大人破掉黄天道人闭关的阵法,彻底斩杀邪神,毁掉妖道传承。”
苏易听到此处点头应允:“那等他们师徒两人来了再说吧。”
几人闲谈间,百姓们又是缓缓聚集在城隍庙前,准备祭拜城隍。
苏易带着三人身形消失,刺史拍拍脸对太守说道:“祭拜完城隍,我们两也能休息了,就是不知朝廷何时有答复,再派位州牧来,这段时间,感觉折寿许多。”
太守笑道:“快了快了。”
祭拜城隍只用了一刻不到,来白的百姓也数量少了许多,靖州百姓对于所谓神明此时心中恐惧多于崇敬,即便刺史说道退治门神,捉拿州牧的是城隍。
祭拜完后百姓们又是欢呼,却是州牧开始游街了。
苏易此刻带着素影等人在城中街道上游走,城内此刻才有一州郡城的样子。
街道上人来往,载歌载舞,买卖小玩意、庆贺州牧伏法的百姓在街道上欢呼。
押送州牧巡街的囚车走过之处一边骂声,还有不少人跟着囚车一路痛骂。
“城隍爷,小的刚刚听说今夜靖州要举办花灯会,现在商会已经开始免费提供花灯了,一人一灯,我们也去吧。”
袁槐从一人处打探到消息,回来报告说。
“走。”
苏易自无不可,三人一猫前往商会。
商会前人倒也不多,不过他们最先看到的却是商队的人,他们此刻满脸笑意,搬运一箱箱货物上马车。
“苏相公,这次可真是拖了您的服了!”
“我们只是卖了些珠宝首饰,商会以高价收购,平价卖了些靖州特有的小玩意。”
领队笑着脸挤过来说道,又递过一个小铃铛说道:“相公,这是个猫铃铛,但价值不菲,您这猫看起来也是华贵,我便买下了它,特地送给您。”
这是个金银相间的铃铛,外表还刻画了些图案,应是靖州风月,苏易没有推脱,收下道谢。
转身套在白猫脖子上,仔细打量了下:“甚好。”
就在此时,一个面目极美的女子挤到他面前:“您这猫能卖我吗?它不是凡物,留在您身边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