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小雅……”温亦燃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脸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紧绷，她将自己居住的院子前前后后搜了一个遍，没有小雅的半点踪迹。小雅的房间里被子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切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但桌子被温亦燃手触之处均留下了长长的指印，显然，这里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温亦燃转身出了院子，逮着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小雅，众人均摇头，而且如同避瘟疫般避着她，温亦燃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最后使用了“真话”符依然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

“潘三小姐，你怎么了？你脸色不是很好，可是生病了。”诸葛慎行瞧见温亦燃失魂落魄心事重重地在周围游走，心中疑惑，恐她会出事，便迎了上来。

温亦燃见是诸葛慎行，原本灰败的眼眸又有了亮光，“十四，你回来时可见过小雅？”

“谁是小雅？”

“就是我的贴身丫头，上次你们闯我院子的时候便见过她。”

诸葛慎行在脑中努力回忆着温亦燃说的女子，但是却一无所获，摇了摇头，“没有太大印象。”

温亦燃的眸光又黯淡下来，想来最大的突破口还是在潘家随行的众人，自己见到的小雅究竟是不是梦突破口在潘家姐妹身上，“真话”符得在她们身上都用上一遍才行。

“潘三小姐，你跟我走吧，你现在的状态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你要去哪？”

“惑魔的事告一段落了，这些死者的绘画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打算交给王宗主。不过我好奇你上次让圣君画的那个死者与死者周边邻居描述的死者有很大的区别。”

诸葛慎行说着无心，但听者有心，温亦燃右手扯住诸葛慎行的胳膊，“那死者的画在哪？”

诸葛慎行赶忙挣脱了温亦燃的束缚，尴尬地道：“在这些画里。”

温亦燃将画作一一打开，每打开一副便伸到诸葛慎行面前让他确认，直到第三幅才得到了诸葛慎行的点头。

温亦燃细细盯着那女子，那五官居然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根本就不能称为美人。所以，被杀的死者不是因为美？温亦燃又将其他的画一一拿了出来，其中一幅画里的女子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静静看着人时仿佛能将人的魂给勾进去，那双眼睛完美得无懈可击。

温亦燃似乎看出了点端疑，“十四，把圣君画的那张画给我找出来。”

诸葛慎行见温亦燃着急的模样，不敢怠慢，走到凉亭的一张石台处，将画一一地摆在石台上，打开，细细地铺在桌面上。

自己手上画作那女子的眼睛与自己让诸葛凌天画的那幅画的女子的眼睛完全重合了，再看向其他幅画，纷纷都在圣君那幅画中找到了相似的五官，所以，凶手并不是寻找漂亮的女子，而是漂亮的五官，怪不得自己总觉得诸葛凌天笔下的人奇怪，单独看每一个五官都精致到了极致，但是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怎么看都不舒服，原来是……比例问题，那些五官都不是她本人的，所以圣君笔下的这个女子并不是死者，而是凶手，喜欢收集五官的惑魔。

“十四，我们见到的最后一个被扒了皮的死者，她的皮肤是不是十分白皙细腻。”

“……”虽然知道温亦燃是在与自己讨论案情，但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讨论另外一个女子皮肤是否白皙这种问题，多少还是有些尴尬，诸葛慎行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