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离开的很近,几乎是抵着左良玉的脑袋与左梦庚的胸膛。
枪响的瞬间,左良玉的脑袋就像西瓜似的,被猛的一下敲碎了!红白之物飞溅的到处都是。
尽管脑浆、鲜血溅得手脸都早。
可呼吸着浓浓的血腥味,朱国强的心底却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这两枪打得痛快。
厅中的枪声刚落,厅外的枪声就响成了一片,手持转轮枪的侍卫,接连数枪将厅外的卫兵击倒在地的同时,又冲进了厅中。
“保护大将军!”
“保护大将军!”
“大帅……”
“大公子……”
马士秀、马进忠以及屋内众人刚惊喊一声,回过神来的宋德宜就已经大喊着“保护大将军”时,刚冲进来的江山甩手就是一枪。
枪响人倒。
原本正欲抽刀的马士秀听到枪声的瞬间,本能的一躲,就看到旁边的李三昆倒了下去,血从他的胸前涌出的时候,他的嘴里吐着血沫,眼瞧着就是不行了。还有一人刚想动弹,也被一铳击倒!
我的天!那短铳居然能连发!
瞬间马士秀就不敢再动了!
“平虏大将军在此,敢妄动者杀!”
挡在世子爷身的宋德宜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厅内外枪声大作,伴着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阵骑兵冲了进来,他们逢人就放铳。一边还挥舞着马刀劈砍,那些兵丁们那是这群精锐侍卫的对手,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地上就是一片尸体。
“平虏大将军在此,敢妄动者杀!”
见状周围的人脸上无不是露出惧色,他们惊恐的看着这相貌俊秀的年青人,尽管他身着一身儒袍,可这会即便是白痴也知道这是谁了。
胸口挨了一枪的左梦庚,嘴里吐着血,睁大一双眼睛,目中尽不甘。
“你、你……”
不等他说完,朱国强就走向前去,甩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然后踩着地上的红白之物走到厅首,转脸看着被厅中的众人——他们一个个都愣在那,没有一个人敢动,毕竟,但凡是人都爱惜自己的性命。
“我就是平虏大将军朱慈颖!”
冷眼盯着众人,朱国强冷声说道。
“左良玉实是我大明罪人。姑不论其玛瑙山之养寇、朱仙镇之丧师。这些年其勇于虐民,怯于大战,拥兵自立,养寇自重,目无朝庭,心无百姓,杀良冒功,如此劣迹般般,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平贼将军,哼哼,我看你用个贼将军反倒是再合适不过!今日本大将军替朝廷除此恶贼,为天下百姓除此恶贼,诸位可有何话说!”
说话?
谁敢说这个话?
别说是厅内众人的不敢说话,甚至就连帅府外,闻声而来的左军部将,在听到骑兵们大喊着“平虏大将军在此,敢妄动者杀”时,也无不是像个木桩子似的戳在原地。
人是名,树是影。
单就是一声“平虏大将军在此”,就足以让左氏军中官兵为之胆寒。
其实,开始时朱国强心里已经打算先杀他十几二十个人,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准备手中的这两支冲锋手枪。
既便再不济,到时候凭着这两支冲锋手枪的火力,在一百手拿转轮枪的侍卫的护卫下,也能杀他个十进十去。可谁曾想,这边不过刚一动手,这些人就已经服了软。
“本将军只诛杀叛逆,从者不问,只诛首恶,现在首恶已然伏诛,各位将军都是朝廷忠良,断不会与逆贼为伍,望诸位今后继续为朝廷效力!”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即便是作为左良玉的心腹的马士秀,愣了片刻,也是颇识时务的下跪道。
“末将马士秀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末将马进忠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誓死报答大将军不杀之恩!”
一时间,厅中众将无不是跪伏于地,厅中应声如云。
其实,朱国强一开始时,真的想多了,当年毛文龙的军中部将,无一不是他的干儿子、干孙子,可是袁崇焕杀他之后,那么多干儿子,干孙子,有谁敢跳出来为其报仇?
当然,有了袁崇焕的那个例子后,但凡是军中大将,尤其是像左良玉这样的都会防止被人矫诏杀死,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碰到这么朱国强,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左良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