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朱慈颖正好抓住咱们的软肋,咱们寻思着在明国没有根基,不敢损兵折将,所以每次都是稍有损失,就立即退退,结果呢?他越打越强,不是兵力上,还有气势上,要是一开始的时候,咱们就得趁他没壮大的时候,把他彻底打垮了,那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不过朱慈颖那小子压根就没怕过咱们,他这就和其它人不一样,而且看他在辽东的施政练兵,也是颇有章法,再加上他的火器,他是越来越难对付啊,现在又弄出了这个毒烟……”
摇头长叹之余,黄台吉甚至生出了“既生喻何生亮”的感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都萌生了退意。
那小子打仗,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海路北伐的是他。抢走哲哲她们,羞辱他的也是他。用火器的是他,用毒烟的还是他。原本他修五棱堡,就是为了对抗他的火器,可他倒好,居然从用火器的火神变成了放毒烟的邪神。
那小子从来就没有按常理出过牌,打仗是如此,就连做事同样也是如此,碰到这样的对手,实在是让人头痛啊!
“皇上,那毒烟也不妨事,只要鳌拜的那个法子有用,咱们就必定不怕他的毒烟,到时候,必定能在鸭绿江边大败明军。”
大败明军……
“大败明军,必定是要大败明军的。但是不能在镇江堡,也不是鸭绿江边。别忘了带方堡还有他的东江镇呢!要是他从后面断了咱们的后路,腹背受敌的话,那可真就……”
真就胜负难料了!
在范文程离开后,黄台吉一个静静的坐龙椅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脑海中所思所想的不仅仅只是如何打败明军,而在他的脑海中,思来想去,想着的还是朱慈颖的那番话。
他是要斩草除根啊!
“看样子,他是不可能给满人留下一条活路了!”
心里这么自言自语着,黄台吉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对门外喊道。
“范三纶。”
声音刚落,穿着一身太监服装的范三纶就鞠着腰身走了进来,磕头道。
“奴才磕见主子!”
“别那么多礼了,给我把福寿膏点上。”
说罢,他就已经侧躺到榻上,在其它的太监端来了灯台时,范三纶从一个精致的铁盒中取出豆粒大小的福寿膏放到烟枪里,然后双手捧上递过去。
“主子。”
接过烟枪,黄台吉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逸,连吸几口后,他才感叹道。
“这福寿膏可真是好东西啊……”
闭着眼睛,黄台吉又说道。
“范三纶,你说那个朱慈颖平日里就吸这个?”
这个好东西的还是几个月前,范三纶带过来的,就是因为这个奴才说那小子成天抽这个,所以他才想试试。
这一试不当紧,黄太吉发现这可真是一个好东西。这东西不仅提神。而且吸过之后感觉很舒服,甚至就连思路也敏捷了许多,所以从那之后,每天都要抽个两三次,要不然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主子,那小子可是天天抽,抽的可馋了,要不是因为他们盯的紧我恨不得弄些砒霜混里头毒死他,为咱们大清国除掉这个祸害。”
范三纶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来,你确实恨他啊!”
黄太极又吸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享受着福寿膏带来的那种放松感,眼下面对这些挫折也就只有它能够让他感觉舒服一些了。
“奴才恨不得食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