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些马应该是他们上次打下沈阳时抢来的,听说东虏的马场都让他们抢空了,足足抢了好几万匹马,而且大多数都是母马,都是东虏从蒙古人那里弄来的,咱们这次来这可是对了,往后只管从他们这里买马就行了。”
其实过去对于辽东军来说,想买马很容易,那时候不少蒙古人都依附着他们,可现如今却不行了,除了还有小部落依附外,大多数蒙古人都投奔了东虏,号称凶名赫赫的女真铁骑,其实大都是蒙古人,他们自己不过只是骑马步兵而已。
“嗯,确实如些……”
深吸了口气后,祖泽溥的心里却是一阵五味杂阵,人家德世子是越打越强,反观辽东军呢?
哎……每年糜费几百万两军饷,可论兵势远不及平虏军啊,这些马是他们抢的,地盘也是他们抢的,甚至就连……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炮声。
突如其来的炮声让祖泽溥的脸上有些变色,护卫在一旁的家丁,也匆匆围在马车周围。
“大家伙别担心,这是咱们平虏军在训练呢……”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更密集的炮声。
听着炮声,祖泽溥顿时来了兴致,便对车夫吩咐道。
“到那边看看去!瞧瞧大名鼎鼎的平虏军!”
不一会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小山包上,立于山包上,他们看到一支约有五六千人的队伍,正列着整齐的军阵,军阵中旗帜飘扬,十数门红夷大炮不时炮击着远处用白石灰画出来的方格。与此同时,列着队的兵卒整齐迈进,然后突然又停下。
伴随着一阵铳声,旷野上便升腾起一团团白烟。
“这也太阔绰了吧!”
祖泽溥的心中暗自叫道。
虽说辽东军军费充足,可还没有阔绰到像他们这样,成天鸣铳放炮的,毕竟火药那是要用钱买的,可是平虏军却像火药铳子不要钱似的,在那一个劲的放铳,这那里是放铳,分明就是打银子啊!
在他们惊讶之余,又看到约莫有上千名披甲兵从阵中杀出,战法看起来倒是极娴熟非常,良久,祖泽溥都无法平静。
“平虏军当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盯着再次整队的平虏军,祖泽溥若有所思的想着,恰在这时,已经整队准备离开的平虏军队伍中,歌声突然响了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不是一个人在唱哥,而是所有人都在那里唱了起来。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一呼同志於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虏奴不顾身!”
数千人齐声高歌的声势甚是惊人,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祖泽溥,一时间也被歌声给惊呆了。高亢的歌声响彻云霄,只震得众人心头大震。
“誓扫虏奴不顾身……好一个誓扫虏奴不顾身!”
沉默良久,祖泽溥禁不住大声叫好起来,不过他的目光却显得有些复杂,直到那支大军离开时,回过头看到一旁边的车夫,似乎没有什么兴致,便随口问道。
“怎么?你不喜欢看过!”
“这有什么看的啊,平虏军天天操练,天天都能看到,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他的话音刚落,祖泽溥便惊讶道。
“什么?天天操练!这,这当兵的能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