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镇海外,乃是国策。陛下这是准备等将来时机成熟之后北伐,然后再将各国世家和王族往海外丢呢!咱们这些藩臣的,将来也称宗做祖,又有何不好?”
何静淡淡一笑,看着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的模样,不由地摇头说:“辰国都没了,你我是靖国之中,最闲的两个将领,同时也是辰国投降过来的派系领头羊。皇帝不把我们丢出来,难道坐视我们下注吗?”
“……”中年人闻言长叹一声:“我也知道,可就是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铁山啊!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你我现在能远离朝堂,还得到了厚禄和高位。我是荣国公,一个公爵,纵观整个靖国又有几个人能拥有?你是鸣侯,单字侯,开国之后就是藩臣级别的存在,为何还有紧锁眉头?”
何静的独臂拍了拍船舷:“再者,事情已成定局,你又有什么矫揉造作的必要?赶紧想办法抢下一块物产丰饶,富庶的蛮夷之地留给子孙后代才是关键。甚至说不定你的后代,也有人能打下整个西吉大陆,然后以西吉之地,称帝也说不定。”
“此言万万不能乱说。”中年男人终于绷不住了表情,赶紧左顾右盼。
“胆小!哈哈!就你这样,还怎么在朝堂的漩涡中周旋?还是早早来这里打天下,留下一份基业,一个国家,一个传说。至少今后,你我也是青史留名之人了!”
何静看得很开,本来他是一个要死的人,皇帝为了用他收买人心,这才荣养了他。
本来在朝堂上旧辰国派系势力就很薄弱,但是这些派系势力的各自头头也开始下注皇子,似乎准备搞一波夺嫡。
皇帝一看,能留他们?
立刻就把所有旧辰国派系的精神领袖何静和未来有可能成为领袖的铁山,直接丢出海外来列土封疆了。
除了废物再利用之外,就是减少国内的内耗机会。
因为这一丢,那些旧辰国派系的臣子没了精神领袖,就会开始内耗。
谁都想要当老大,你不服我,那我打到你服。
这一波,这一波无解啊!
除非旧辰国派系臣子不选择内部抱团,或者干脆投靠焦郁。
只是焦郁是锦衣卫,投靠他,你的先把儿子丢进锦衣卫世袭。
这辈子甚至往后几辈子,算是交代在锦衣卫里头了。
名声还不好。
除非万不得已,谁会选择进去?
所以,何静也就宽心了。
就是苦了铁山,他自身不算政斗好手,要不然也不可能何静一退烧,就能轻松夺走他的兵权,逼他退居二线去运粮。
想了一路,也苦了一路。
“行了,别再想了,刚才岸上送来本地的一种花色猪,看起来膘肥体壮,厨子已经去做东坡肉了,吃了一路的肉干和咸鱼,总算有好肉,可以解馋了。”
独臂何静按着铁山肩膀,给拖着走:“赶紧的,去晚了,可就没得咯!咱们军中可搞不了特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