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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酒楼内,黎明已至,即将破晓。
昏昏欲睡的黑鲨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一下就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环顾四周,沈重文在自斟自酌,辰西在听后下的附耳汇报。
过了一会儿,辰西摇了摇扇子说:“靖皇下令三厂彻查叛逆,现在大军已经出动。”
“不是抓后宫内的太监和宫女?”
“不是。”
辰西古怪说:“他们抓的是一些官僚,而且多为老臣。另外刚刚回来的风间,也被软禁了。亲自动手的是中厂太监李绛。”
“……”
沈重文沉默了片刻,而黑鲨听到这话,打了个嗝:“想那么多做什么?靖皇动手拿官僚,必然不是什么随意之举。眼看天就要亮了,你的人有传回来消息吗?”
“没有。”
“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两条结果。”黑鲨继续打呵欠,“成功或者失败。但不管成功与否,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靖皇必然清洗皇宫,那么你提前布置好的要害人员被清洗,皇帝就得招人,而你把你的人放进去,任务就完成了。”
“……”
辰西多看了黑鲨两眼,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蠢,还是装的。
平日里看起来像个乡巴佬和憨憨,但是动起脑筋来却又十分伶俐。
他说的对,自己的目标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等把人放进去就行。
多余的事情不用管,自然有“荒”去处理。
而他只管当好他的靖国人。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看戏,看看靖皇准备唱哪一出!”
辰西的话赢得了沈重文的赞同。
事已至此,无需再言其他,阶段胜利就行。
辰西和沈重文告别。
刚刚下楼,一队锦衣卫开过,身上鱼龙服,腰悬绣春刀,头顶乌纱帽,那是一等一的嚣张。
撞见番子也不含糊,轻蔑路过:“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统统闪开!尤其是你们这群番子,胡乱的抓人做什么?陛下让你们查叛党,不是让你们针对百姓的!”
几个刚刚揪着一个不长眼青年拳打脚踢的番子怒了:“靠!别以为你们披了一身皮,就能这么嚣张!”
“我们锦衣卫就是这么嚣张!”
领头的锦衣卫冷笑:“看到令牌了吗?特旨督查不法!凡是与叛党无关的人你们要是随便抓来安上罪名,我就能斩你!现在,是我们锦衣卫监察三厂行事,明白吗?!”
“你!”
番子头目怒气冲冲,最终只能甩开了那个青年:“娘希匹!算你好运!”
青年看番子走了,长舒一口气对锦衣卫队长表示感谢。
“行了!既然番子不拿你,那你跟我们走一趟诏狱。”
“为什么抓我!”刚刚脱离狼窝,又入虎口的青年脸色骤然大变。
队长挥了挥手说:“你是辰国的奸细,别以为我们锦衣卫不知道!吾皇万岁何其英明?以为安排几个棋子就能让皇宫大内清洗大批的人?然后再去招人吗?好让你们混进去吗?开玩笑!陛下烛照万里,轻而易举就猜出你们的意图了!”
“今日我锦衣卫拿你辰国的奸细同时,也告诉所有辰国奸细,我靖国三厂外加一个锦衣卫,数十万明暗哨探遍布大陆!鬼蜮伎俩没用!要抓要查你们很简单!随我去诏狱说说你的上司‘荒’的下落吧!”
辰西看着那个青年被抓走。
心里就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此时的他还没暴露,但是荒还未出现就暴露了。
“这就是三厂和锦衣卫吗?靖皇什么时候培养出这样的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