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和袁熙也只是能够站在他的身边。
似乎田丰、审配等人,内心无比震撼。
而颜良文丑这些将官,逐渐热血沸腾。
赵云。
典韦。
张辽。
颜良。
文丑。
张郃。
乃至于一名普通士兵。
最终之地的前沿,这里是猛将的阵线。
也是每一位战士的阵线。
是中土儿郎的阵线。
是铁与血铸成的阵线。
站起来,成为中土的脊梁!
匈奴人的鲜血很快流满了大地。
匈奴王眼瞅着他的族人被屠戮,不得不停止了进攻。
毕竟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如今放弃了骑马,转而攻坚占据地利优势的敌人,更何况友军还如此的无能。
“生子当如袁显思!”公孙瓒虽然没有上阵搏杀,但依旧大口大口喘息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其壮烈,让他喘不过气来。
“公孙瓒,你的部众是怎么回事?”匈奴王於夫罗愤怒而至,怒斥公孙瓒的部众作战根本没有一点武勇可言。
“我们现在是一起翱翔的雄鹰,你若是想要借机消耗我匈奴人的力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没有我们,你是无法在冀州立足的!”
在於夫罗看来,袁谭就是在负隅顽抗,只不过这只困兽最后挣扎之猛烈,到了绝无仅有的疯狂地步。
但依旧是困兽罢了。
只要合理的安排,等待这只困兽的只有灭亡。
公孙瓒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急忙解释。
他也是没有办法,他已经把刀架在了士兵们的脖子上,硬逼着去冲锋,士气根本没有,又何来战斗力?
於夫罗当然也知道幽州军对他们的仇恨,这才出现了怠战的情况。
“你的投石机呢?你曾经对付吾族的投石机,此刻袁谭困在一地,根本动弹不得,你怎么不派上去?”
看起来於夫罗对公孙瓒的怀疑也是有迹可循的,用投石机的话,还用步卒攻山?
“这……。”公孙瓒尴尬了,“大王有所不知,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被袁谭消灭了。”
“……。”匈奴王无语,冷道:“我的儿子为族人力战而死,他决不能白白死掉。”
匈奴王於夫罗见惯生死,已经不在那么悲伤。
作为匈奴王者,如今唯一能够为儿子做的,就是让他的故事成为匈奴一族的传奇。
死去的匈奴之子会成为引领匈奴人进入中原的英雄,永远被每一个族人铭记。
这是他唯一能够为儿子做的事情。
而想要做成这些事情,就需要袁谭的头颅来献祭。
公孙瓒并无能之辈,反而对行军布阵颇有章法。此刻也并毫无作为的静立,早有了一个策略。
“这样……,强攻的话损失极大,反而与敌可乘之机。此刻应该将袁谭围困起来,打下木桩,建设土墙等守备攻势。”
“敌人没有粮草,不出一日就会虚弱无力,便也不足为惧。”
“并且,我的部众也能够得到缓冲休整的时间。”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幽州军十分动荡,这才是公孙瓒最在意的事情。
匈奴王於夫罗虽然很想为死去的儿子马上做一些事情,但也知道公孙瓒说的有道理。
并且公孙瓒的这个计策还十分歹毒。
活活饿死敌人。
这种事情匈奴人一般不会去做的,他们更倾向于正面击杀敌人。
这是草原一直以来的传统,在敌人强横的时候杀死敌人,既是对敌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但袁谭实在太强横了,远超於夫罗的想象,因此虽然十分鄙视这个计策,但也很是赞同。
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袁谭再强横,也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于是由于公孙瓒他们的后撤,战斗全线停止了下来。
由于公孙瓒毕竟是占据优势的一番,处理袁谭的办法有很多,也不至于局限住。
距离他们统治北地,只剩下这座高地的距离。
而其实,战场的形势已经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只不过大部分人没有看出来。
时夜。
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中。
袁绍和众人紧张的议论着。
往往一件事项会议论很多次。
渐渐郭嘉失去了耐心,走出来直言道:“袁公,不能让敌人建立土墙,不然就真的被困死在这里了。”
“以你之建呢?”袁绍问道。
“明日黎明,立刻突围。”郭嘉斩钉截铁。
坐在一旁的袁尚,还是第一次见到郭嘉。今日这一战,让他看出了和袁谭的差距,因此心烦意乱。
而现在,袁谭手下一个白身的门客,在这里指手画脚,连连冷道:
“郭奉孝,你所说我很难信服。我们只有不到五千人了,外面的敌人几乎是我们的十倍。
“我们在这里,占据地形上的优势。三军用命,还可以抵挡。若是下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反而会被敌人围剿。”
相对于袁尚急迫的语气,郭嘉反而平静,“三公子说的也不错,但要知道,公孙军的士气全无……,不可给公孙瓒安抚的机会。拖得时间越长,反而对我军越不利,明日黎明是最佳的时候。”
“父亲大人,我反而觉得三弟所言比较稳妥。”袁熙这时候走出来道。今日的一战,他已经是吓破了胆,根本不愿意下山作战。
“郭奉孝……。”这时候袁家麾下另一个重要的谋士审配走了出来。
袁谭反而是打断了审配的话,“奉孝,你先去休息一下。”
郭嘉深吸一口气,便感到还是有些急躁了,失去了冷静。以自己的地位,在这个大帐里面根本没有发言权的。
这大帐中充塞的气息,也让他心里烦躁。
“属下告退。”郭嘉当然知道袁谭此刻让他去休息,是为了他好。若是不走,自己不好,也连累袁谭,想通后也就立刻告退了。
随着郭嘉的离去,审配看起来也没法说话了。
袁谭反而对田丰道:“军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