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道：“他们都还小，你不要为难他们。我自己走。”

璇玑亲自下了逐客令眼看他们不动正准备出手，莫尘只好开口。

“我今日来这是真的没有恶意，当年我对不起她，你们恨我我都明白，也都理解。我在山下的时候有劝过她离开，我防着魔族防着瞿长夜，却千防万防没有防到仙修。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伤害到她的还是仙修。”

璇玑语气冰冷，“你们仙修和魔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莫尘微微垂下头。

“所以，都给我滚。”璇玑道。

“我滚。”莫尘不反抗。“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就马上离开。”

璇玑满脸烦躁，“不乐意回答你。”

莫尘苦笑，他现在这样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我想问你，要是昆玉还在，我向他道歉的话他会不会原谅我？”

他后来经历了自己的故事后才明白了昆玉当初护着那两个人的心情，可是他明白得太晚了。

“不会。”璇玑道。说完他又强调了一次“永远不会！”

他忘不掉顾西楼这几百年的苦究竟是拜谁所赐。顾西楼受了几百年的苦他就在旁边无能为力的看了几百年，这几百年下来足以让他对他的恨意压得无法原谅。

莫尘满脸落寞，他一边转过头一边喃喃自语，“是吗？”

他的错终究是弥补不了了。

习习冷风中莫尘的衣袍被吹得不停翻飞，他的身子像没有精神劲的弯着，抱着他剑走在路上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孤冷。

……

顾西楼又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有余，身上的伤才修复完全，她的手也终于开始有了温度。

这不禁使得祝游守她守得更加死，他借着他仙修的身体常常一天天的不休息，握着顾西楼的手能一动不动的一连守她个三四天。他每次都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会趴在顾西楼旁边休息一会。

他守得这个痴样比当初顾西楼守昆玉时痴了不知道多少倍。有好多次红裳和璇玑都看不下去了，想把他打晕让他休息一会，谁知道每次把他打晕后他醒得反而更快了，后面守得时间也比平时更长。

祝游当初被强制离开顾西楼的回忆后难过了许久，心里难受的劲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

但他后来还是说服自己，忍住心里的抽痛继续去看了顾西楼后面的记忆，谁知道看了之后心里更加的难过了。

难过得以至于他每次一闭眼就能看到顾西楼那凄惨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到最后他才终于彻底放弃了打探顾西楼过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