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哪怕他们说出去,民间的人知道那是皇帝的主意,那也不会自找死路,把枪口对着皇帝。???..Com
只会说是他们这些新党的问题,谁让他们说要成立法司的,到时候秦构见民间意见太大,撤一大批新党官员,把不合适的法改一改就把事情解决了,压力全在要成立法司的新党官员身上。
法司副使吕惠卿对秦构加的内容早就是倒背如流了,之前一直给秦构说某些法不合适,不过秦构一直拖着不回应,说要到大朝会上再商议。
所以那大乾律刚发下来,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后就开口道:“启禀官家,这长约随时可废之法实在是对雇工太厚,对雇主太薄。
我大乾一些雇主在雇佣之时,有时会一次交付诸多工钱,这要是雇工可以随时废止雇佣合约,岂不是就白拿了雇主颇多工钱。
如此一来定有颇多贪心之辈先废合约,拿了工钱后再寻东家,钱财还是其次,就担心有太多人解除合约,让各类产业无法正常运转。”
秦构笑道:“众卿怎么看?”
现在王安石已经不是在朝堂独木难支了,他不用说话,就有学生替他代劳。
“启禀官家,吕副使之忧纯属子虚乌有,若真有贪心之辈敢那么干,合约将一个月该拿多少钱写得清清楚楚。
雇工多拿了钱,以欠债还钱的方式让雇主往回要就行了,若是真有什么商贾废止合约的人太多,以至于其产业无法维系。
如此无良商贾也应当关张,好给那些其他优良商贾腾出人手。”
吕惠卿反驳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大乾律上写明,若是各个官员有自己的想法,该如何处置?”
“这大乾律只是初订,吕副使乃法司副使,觉得不妥,写明就是了。”
又有一个官员在保证女性财产权方面提出了异议,“启禀官家,这女子外嫁后的规矩乃自古有之,若是贸然更改恐怕会在民间引来非议。”
“之前女子谋生全靠夫家,可如今女子也可入作坊为工,甚至还有奇女子改良纺纱机,一次可坊三根。今时不同往日,岂可食古不化?”
接着又有官员开始反驳。
秦构坐在上面看得乐不可支,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两派人吵得不可开交,他想干什么就方便许多了。
不过他没有发现,在这些官员的争吵中,他定下的律法越来越完善,甚至还有变味的趋势。
更没有想到那些官员一吵就能从早晨吵到傍晚,想逼着秦构先宣布下朝,把大乾律正式推行的时间往后拖一拖。
秦构这时候也来了脾气,硬是不宣布下朝,他就不相信自己这么一个小年轻耗不过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今天那大乾律要是不能定下来推行出去,他说什么都不下朝。
最后见实在没办法,朝堂上的官员也只能认了,不过有些顶不住的秦构也退了一步,定下了一个修改大乾律的章程,如果需要增删修改的大乾律超过了二十条,就推行下一个版本的大乾律。
不过秦构也清楚,有法不执行,那法就是样子货,没人会在乎,所以结束朝会后,他就第一时间走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