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几人起来朝食。
虞姬却发现李珏不见了,又有些慌张了。
她正打算落泪,胡蔓则是慢条斯理的喝着粥,道:“多大姑娘了,还哭鼻子,你老爷让你照顾,我都不放心了。”
虞姬哭道:“可是,老爷又不辞而别了。”
胡蔓淡然道:“他不是不辞而别,而是去杀人了。嗯,他今早是这么跟我说的。”
神龙街。
咸阳城内高官们居住的大街,而在这条大街位置最好,路面最宽阔的地方,有一座赵府。
赵高就住在此处,而女婿阎乐自然是住在此。
不过阎乐平日里都在城外守备营,也就昨日是他的生日,故而回城住了一晚。
一大早,他急着要出城点卯。
睡眼惺忪的来到了大门外,他衣服都还没穿好,几个丫鬟追出来帮他穿衣服。
而阎乐则是在这些丫鬟身上揩油,只是他挑逗许久,也没有雄风。
因为,他折戟沉沙。
不过。
阎乐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对此乐此不疲。
就在此时。
大门外来往的人多了,大多都是官面上人物,还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赵家如今可谓是风头正盛,阎乐也是手握实权,地位水涨船高,自然是多的人主动打招呼。
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平平淡淡,但是身影如同鬼魅,由远及近,眨眼就到跟前。
众人大惊失色。
随后看清了此人,都是愣了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错愕。
“李珏?”
“是他,昨日据说他回来了,直接入宫,封了个少上造。”
“今日就来此,莫非是打算投靠赵大人?”
“有可能,这年头谁升官发财了,不来拜山头!?”
众人都是笑了。
此时,赵府之中,有个青年跌跌撞撞而出,竟然是衣衫不整的小公子胡亥。
他左拥右抱,搂着两个人妇,正在帮他穿衣。
胡亥出来的时候,还笑呵呵道:“老赵太客气了,满足不了妾室,非要孤帮忙。啧,你们扶着孤,等下孤还要出城跟随父皇南巡呢!”
正说完,胡亥也发现了门口的气氛不对劲。
所有人都看着一个人,然后他目光看去,就觉得李珏有些眼熟。
随后皱了皱眉头,才是想起来,酒意还没醒,笑呵呵道:“你是那个刽子手李珏?怎么,昨日夜宴,我等还谈到你,据说你被父皇赏了个少上造,来此是要拜山头么?”
阎乐也笑了,道:“李珏,你来这儿拜山头,要跪着。”
李珏淡然道:“我来此,杀奸臣。”
阎乐大怒道:“我赵府上下,赤胆忠诚,没有奸臣,你要胡闹,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胡亥还没酒醒呢,错愕道:“你要杀奸臣?谁啊,你要杀谁!?”
李珏伸手指向了阎乐,道:“阎乐上不忠皇帝,身为守备营将军,却是不在营中,夜宿城内,犯了军纪;下对不起黎民百姓,他多年来威逼利诱,强取豪夺,与民争利,这是许多人对他的控告。”
随后,他把一匹布扔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文字,都是他昨夜找到一些被阎乐和赵高欺压的民众,用幻术诱惑他们写下的。
还按了手印。
阎乐脸色大变,胡亥也是酒醒了。
路过的大臣都是一脸震撼,不敢置信,李珏竟然要搞阎乐,而且证据确凿!
阎乐惊怒道:“李珏,就算如此,刑不上大夫,你想奈何本将,做梦!”
胡亥成熟了许多,也道:“李少卿,此事容后再议,罪不至死,还是让李相审查之后再说,免得有人诬告。”
李珏又道:“还有一件事,证据确凿,勿须审查。阎乐欺君罔上,他是阉人,却隐瞒不报,多次深入宫阙,坏了礼乐,更是担任守备营将军,如此重要职位!”
他面对王宫方向抱拳,道:“按照李相制定的大秦律,阉人不得担任军职。他阎乐公然违背,就是欺君罔上,罪该问斩!”
阎乐惊呆了,骇然若死。
李珏竟然公然解伤疤,这是不给他面子,也是彻底撕破脸了!
众人更是大惊失色,骇然若死,惊恐的看向阎乐。
就是胡亥都愣住了,恍然道:“难怪,好几次我找你一起,你都推脱,而且你的夫人还会来找孤……嘶,原来如此!”
阎乐瞬间社会性死亡,发疯道:“小公子,你被听他胡说,我是男人,我是真男人,你们看,我有胡须。”
他急忙展示自己的小胡子,但是李珏一挥手,就吹掉了阎乐下颌的胡须。
众人再看阎乐,当真是白面小生,声音尖锐,与阉人无异。
李珏再抬手,剑气纵横,阎乐的裤子化作碎片。
众人看去,果真是江山已失。
阎乐惊恐万分,仿佛觉得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红着眼,惊怒道:“李珏,就算,就算如此,难道你还敢杀我么,我是守备大将,爵位大上造,还在你之上,有罪也要经过廷尉三审六议,才能定罪。”
嘶声力竭咆哮道:“你敢砍我!?”
李珏拿出了龙泉剑,道:“你看我砍不砍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