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开扇的一刹那,众围观的群众掀起‘哇’声一片。
“快看杨公子这气质!”
“不就是撒点盐吗?惹了杨公子多无趣!”
“我猜杨公子一怒之下,收购四海商盐!”
“还限盐,我若是有杨聪的手段,我也给它砸了!”
“别惹杨聪,杨聪瘟疫都不怕!”
“对,砸了砸了,支持杨公子!”
四海商盐的周围,场面一度失控,众多百姓将商铺重重围住,虎视眈眈。
多日的限盐,早已引起民愤,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今日有杨聪镇场,百姓们反而吞下了定海神针。
金吾卫街市参军常何带人将百姓给分散开,防止生成事端,“各位公子,只是一场误会,何必闹大?给我常某一个面子!”
四海商盐的掌柜郭震依旧不依不饶,“我这盐铺,开业当天乃是太子题字,今天这肥胖子闹我场子,就是不给太子面子!”
郭震已经说得很露骨,就差明着告诉大家,这是太子的场子,一个都不能走。
不提太子也就罢了,提起太子,杨聪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气,“我已给足你面子,若是按你所说,撒你点盐就要赔三倍,我便让我这兄弟杀了你,再赔你三条人命,你看值还是不值?”
杨聪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郭震一连后退三步,“你,你!”
连见过大风大浪的参军常何,内心都被暴击了,暗道:“郭震太嫩,全身奶气,杨聪太盛,全身杀气,而且杀伐之间,于情于理,不带一点霸道,却更胜霸道,是个人物,是个人物!”
沉寂许久,打破僵局的是郭通。
徐世绩暗地里去大兴大当铺,请了郭通到场。
“聪、聪哥,小弟弟年轻,不识人物,聪哥消消气,给我、我个面子!”杨聪是什么手段,郭通心知肚明,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他比谁都通透。
郭震看到大哥对杨聪如此低三下四,心中不喜,口吐狂言,“你怎么能如此?我这商盐可是太子庇佑,这杨聪能大过太子?”
‘啪’郭通甩手就是一耳光,抽的郭震满脸十万个为什么。
“别、别说了,我们只是最底层的商人,做好生意才是重中之重,别踏么给老子添乱,滚、滚回去!”
认识郭通这么久,这还是杨聪第一次在他眼中见到杀气。
“罢了!”郭通已经如此,杨聪便也要卖他个面子,“我杨聪虽然是个混蛋,却也是个讲信用的混蛋,坏你五斗盐,下午便给你,郭震公子霸气侧漏,统一大兴商圈,指日可待!”
杨聪转身带人便走,郭通叹了一口气,拖着弟弟进了盐店。
路上,徐世绩絮叨着,“聪哥,五斗盐可是六十多斤,现在盐是稀缺货,咱们自己家都不够用,真的要出吗?”
赵奔面露不快,“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大奔请闭嘴,说了本公子讲信用,说出一定出,但是这盐不用咱们自己出,我有分寸,尔等静观其变!”杨聪信心十足。
回到朱雀大街,已是将近中午,杨聪简单准备,便带着众干部来到临时布置的‘美食协会厅堂’。
很多白虎大街的商铺老板早早就来了,正在被锦瑟招呼着喝茶。
王伯当和徐世绩扫了下堂下所坐之人,悄悄向杨聪汇报道:“聪哥,下面有太子和三贤王的人,我记得很清楚。”
“嗯!”杨聪淡淡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请自来很正常,因为我这里有他们想分的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