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旺的头在磕完第三次后,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咕噜滚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红拂女闪身冲至拓跋旺身前,试探了他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没事,气血不足,昏过去了。”
秦叔宝一改往常冷漠的眼神,意犹未尽说道:“这拓跋小兄弟,昏睡中竟带着笑容,看样子,真、真的释怀了......”
“玄感,恭喜了,不仅设局赚了几万两银子还收了一个好徒弟,真是羡煞二哥!”
杨广是发自肺腑佩服杨聪,他甚至想过,假如自己不是一个边缘皇子,拥有杨聪这等贤士,说不准真有搏一搏的机会。
数秒后,杨广又嘲笑起自己,呵呵,别做梦了,搏一搏,皇子变孙子。
杨聪马上就变回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嘴脸,“钱财乃身外之物,唯有青楼和美酒才能释怀,今晚就去嗨!”
杨广叹了口气,拍了拍杨聪的肩膀,“玄感,可惜二哥真的要回江南了,这次回来太高兴了,有机会来江南,让二哥好好款待你!”
“嗯,一定!”杨聪毅然点了点头。
简单的四个字‘后会有期’包含了所有的情绪,杨广秦琼二人,便匆匆离开。
傍晚,杨聪一行人又一次奔赴在去往青楼的路上,前方就是白虎大街的大牌坊,杨聪听到了一声战马的嘶吼。
在道路一旁停着一匹威武雄壮的黄骠马,跨在马背上的正是秦琼,秦叔宝。
显然秦叔宝是在专门等候着杨聪的到来。
杨聪只身走近秦琼,“你在蹲我?”
秦叔宝一个侧身从黄骠马背跳下,动作潇洒飘逸,“杨兄弟,我就是临别前想好好感谢你!”
“嗨,我有啥好谢的?我还要谢叔宝今天为本公子挡住了宇文成都!”杨聪狠狠的敲着扇柄,心中其实略有激动,秦琼必是有目的而来。
“今天杨兄弟开导拓跋旺,秦某也受益良多。”秦叔宝话语间,稍显犹豫。
沉默片刻,秦叔宝终于鼓起勇气,“我有个朋友一直有个心结,我想代他向杨公子指点迷津!”
“叔宝,请说!”
“我那个朋友的父亲,死于战争。而杀父仇人,又拿他当做亲儿子看待,他应该怎么做?”
杨聪心中一乐,秦叔宝说的也太委婉了,这分明就是他与靠山王杨林之间的关系。
杨聪淡淡一笑“南北朝打了那么多年仗,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朋友的父亲和干爹,都成就了这太平盛世!”
“男人嘛,就是干!”杨聪朝着秦叔宝的肩膀敲了一扇子,“找个合适机会挑明一切,憋在心里多憋屈!这点你那朋友还不如拓跋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秦琼释然了,向杨聪抱拳致敬,“杨兄弟,今日就此别过,望兄弟安好。”
看样子秦叔宝铁了心要去找杨林摊牌,杨聪淡然一笑,“放心吧,日后还等叔宝把酒言欢!”
“飞卢,驾!”黄骠马一声长啸,秦叔宝扬长而去!
杨聪望着秦叔宝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在别的故事里,像你这么帅的一般都是主角哟!”
......
七日后。
杨聪等人行走在朱雀大街上。
中央巨大的擂台已经卸去,朱雀大街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萧条。
若不是多了一个徒弟拓跋旺,杨聪真的以为擂台赛那天人山人海的情景就是一场梦。
拓跋旺身体恢复的不错,跟在杨聪身后,生龙活虎。
杨聪一手敲着纸扇,视线却一直集中在锦瑟身上。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公子,你有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