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把她塞入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入逍遥王府。
“王爷,燕娘真的很高兴。高兴您会因为我……”她的唇被堵住。原谨抱着她径直入了房中。
又欠好过后,这床榻边沿堆了男人的衣物和女人的衫裙,燕娘紧紧搂着他,只觉得满足。
“日后你就安心在这府中侍养花草,读书识字,不要做刀尖舔血的任务了。”原谨大掌在她脊背上摩挲,在这原本应该年轻光滑月几月夫上,布满了许多凹凸不平的伤疤,而在这脊骨中段,有一节凹陷下去了三分之一的指节。光是想象她以前过的那些日子,都足以让人心惊了。
“燕娘本就是您培养的杀手。”她翻身而上,明亮的眼睛在这透着月色的夜里格外动人,“我就是您手里的剑,您想要杀谁,我就出鞘。”
“你当然可以是剑,可你更是我原谨心尖上的姑娘。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原谨的手指掐进她的脊背中段,补平了这段凹陷,无尽的怜惜从眼中流露出来,“如果可以,我只想和你归隐山林,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园生活。”
“王爷,我不舍得。”燕娘晓得他的野心,因此不愿意让他委屈自己就这么过完这一生。
“燕娘,答应我。”原谨的手指触在她被风吹得粗糙的脸颊上,“答应我,你会好好待在王府之中,不再单独执行任何任务。”
“不。”燕娘平静地别过了头去。
这摩罗国的大王这位本就属于他,是被无耻卑鄙的小人给窃取了去。所以,该退步的人从来不是他,而应当是现在坐在位置上的那人。她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替他除去这无耻的小人。
“燕娘。”原谨与她额头相触,“我只想你平安。”
“燕娘会保护好自己的。”她粗糙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胸膛之处,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
这个男人,这个一向高深莫测的男人,终于在自己面前展露他脆弱的一面了。
王宫。
“国师,大晚上的不睡觉,您跑到我的寝殿来干嘛?”原慎身上袍子松垮,墨发凌乱披散在肩上,面上是极不耐烦的表情。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他好歹也是一国大王,这国师大人出入他的后宫怎么像是出入自己家似的。
“臣有要事禀告。”年轻男子亲手呈上了信函,严肃道,“这是臣最近收集到的一些资料,全是与逍遥王相关的。”
“逍遥王,逍遥王,国师大人的眼睛可不可以看看别人,不要总是盯着我哥哥。”原慎打掉了他的手。
“大王,在如此关头,您不当意气用事。”国师捡起信函再次递到了他的身前。
“放下吧,我会看的。”原慎一把夺了过来丢在了案几上,“夜色已深,国师大人可以离开孤的寝宫了。”
“大王,臣还有一言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