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是使唤不动媳妇了。”王老太君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招手唤来了自己的嬷嬷。
“对不起了,孙夫人。”嬷嬷的双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
“母亲,老太君,我刘雁自认没做对不起王家的任何事情。”她一边挣扎,一边祈求。
王老太君背转过身去,威声厉喝,“孙夫人自知德行有亏,溺水自尽。”
一辈子都活在老太君威严下的王柏氏抖了抖身体,低低应了下来。
“母亲,你告诉我,我做什么德行有亏的事情了?”刘雁的外袍已经被扒去,她双手紧紧护在胸前,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这王家,这曾说会一辈子把自己当亲生女儿、孙女的王家,骤然翻脸,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王柏氏抬头恨恨瞪了她一眼,“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我儿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丢了命。这些年,要不是老太君拦着,我早就剥了你的皮。”
刘雁眼泪凝住,衣衫又被老嬷嬷褪去了一件。她竟不知,她这婆婆恨她恨到如斯地步。
那么,她在王家的这些日子里,有过的什么是真的呢?
皇宫。
年轻帝王与这长安城的纨绔平视,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喜怒难辨,“不愧是这长安城出了名的纨绔,这皮相倒是比朕后宫的佳丽要美一些。”
“圣上谬赞。”面色惨白的原谨拖着沉重的病体往后退了一步,埋下了头去。
立在两人身后的魏深眼皮子抖了抖。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这帝王不仅仅是对他很怪异,其实是对所有的男性都很怪异。
“知道朕为什么要救你吗?”年轻帝王再次靠近了他,把他的手掌握在了自己掌心把弄。
“不知。”原谨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
“既然不知,那朕告诉你。”年轻帝王拉着他坐到了软塌上。
“坐啊。”
年轻帝王发话,原谨不得不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坐下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一分。
“我需要一个暗探。”年轻帝王盯着他的眼睛,真诚道,“你是个合适的人。”
“暗探?”原谨皱眉。
“北国的女帝喜好男色,最是喜欢你这般容颜的男子。朕打算把你送过去。”年轻帝王拨弄着他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看了魏深一眼。
魏深走了几步上前,正色道,“我们往常也送了不少男子过去,只是这女帝暴虐异常,对待男宠很没分寸,送去的,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原谨眼神抽搐了一瞬。此时此刻,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纨绔,玷污了少女,在牢中暴毙。你做暗探,再合适不过了去。”年轻帝王拍掌笑了起来,笑容嗜血,“假如你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假如你没死,就当给刘雁姑娘赎罪了。”
“刘雁?她怎么了?”原谨真正紧张起来。
“瞧,多容易心软。多好掌控。”年轻帝王拍了拍他的手臂站了起来,目光落在魏深脸上,低声自语,“朕喜欢有弱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