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极为有力的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自己脸庞上。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还把别人的腿给打断了，你知道咱们家这下子要赔多少钱吗？”母亲杜月看着他，眼眸微红，眼眶中隐约有泪水在滚动。

依旧年轻靓丽的身体，在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你爸每天早出晚归，累死累活，到头来能挣几个钱？”

“这一顿打，你直接让你爸要白干几个月的活，你是想要活活累死他吗？”

“是朱小明先动的手，而且他还喊着你们两个的名字骂我，骂咱们全家都是穷逼野种……。”钟离弘毅梗着脖子，脸色涨红，像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眼眶中，同样有泪水在打转。

“我不许他这么骂你们，所以我就把他腿打断了。”

……

看着医院走廊中的昏暗灯光。

钟离弘毅双手搀扶着自己的母亲，感觉她的身体好轻，像是一阵风吹来就能吹倒。

“你爸他……怎么会这样……！”回想起医院给出的化验单，杜月忍不住哭红了双眼，泪水滑过脸庞，残留下一连串的水渍，在医院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皱纹深刻。

“妈，你别担心，家里还有我呢。”年轻的少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人。

内心中充满担忧与悲伤。

嘴唇上边的柔软绒毛胡须，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母子两个，互相依偎，有些孤独与凄苦。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会扭头看上他们一眼，就会重新回过头去，漠不关心。

同一条道路，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

“一颗，两颗，三颗……。”身穿花裙子的小陈瑶，半蹲在河岸边捡贝壳，时不时的回头冲年少的王无天、钟离弘毅以及陈祥嘿嘿傻笑。

带着一丝婴儿肥的可爱稚嫩小脸蛋上，充满了童真的喜悦。

“今天天好热啊，这鬼天气……。”钟离弘毅快速脱掉自己的上衣短袖，弯腰撩拨了几下川流不息的河水，水花四溅，带来一阵阵清凉与舒爽。

“哇，好舒服啊！”扬起头来，钟离弘毅忍不住欢呼雀跃，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王无天与陈祥，提议道：“无天，祥子，要不咱们一起下水玩吧。”

“好啊，这大热天的，下水玩是挺舒服的。”

瘦猴一样的陈祥同样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往水中扎了一个猛子，在水中狗刨扑腾着。

“哥哥，哥哥，我也要一起玩。”小陈瑶欢快跑过来，嚷嚷着也要一起玩。

就连刚才捡了小半天的漂亮贝壳都不要了。

“一边去，小丫头片子瞎凑合什么。”陈祥很是不满的呵斥妹妹一声，随即扭头看向同样跳下来的钟离弘毅，笑问道：“要不，咱们三个比一比，在水中空手摸鱼，怎么样？”

“算了，我还是留在岸上看着瑶瑶，省得她掉进水里出事。”王无天摆了摆手拒绝道。

“他不来算了，祥子，咱两一起比。”钟离弘毅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一个下潜又上涌，眼珠一转，忽然张口提议道：“直接潜水摸鱼，如何？”

“这更考验技术，你平时不是吹嘘你的技术很厉害嘛。”

“好，那就咱两比潜水摸鱼，谁潜水时间长，还能摸到鱼，谁就赢，输的人喊赢的人一个月哥哥。”陈祥摇了摇手指，满脸得意挑衅的望着钟离弘毅。

“我憋气时间长，祥子，你就等着喊我哥哥吧。”扭头看了王无天一眼，钟离弘毅喊道：“无天，你就看着瑶瑶，我俩潜水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