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心中一惊,她离开母亲了,母亲之后会怎么样呢?
暮瑟撑着下巴,又想了想,说:“长翅膀的白马,是幻化出来的,它们从河里跑过来,肯定一丝水花都没有激起,绝非从天而降,多半是从水里头出来的。你知道你母亲看不看得清那骑在白马身上那人的脸吗?”
“看不清。”
“看不清就没什么事了。如果看清了鬼怪的脸,那就证明自己也快死了。”
这话说完,凌玉一直盯着暮瑟的脸。生得是真的好看,一丝瑕疵都没有。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那些东西!”
“你看得到它们吗?”
“我看得到它们,它们也看不到我啊。不过说实话,我有时候还真的挺想跟它们混到一起的,盂兰盆节百鬼夜行,别提有多快乐了!”
可惜他就是个不人不鬼的另类。
“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想结束了我这漫长而孤寂的生命,都说死了容易活着难,但是我连死都没法死!”
暮瑟又开始忧伤了,这是晚上他的一个常规操作。平日里都是对着飞影发疯,现在多了一个凌玉。
他那乐观的表面把心底沉重的忧伤压得死死的,叫未经世事的凌玉压根看不出来。
也只有飞影依旧跑到主人身边去,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主人的胳膊,以表安慰。
“为什么你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