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千人一面,战(1 / 2)

陈风小院被大毛、二毛、阴烛、阳暝联手做掉的化身。

清光散淡,溃散成烟。

并没有完全消散。

最后一缕意念重归芳草书屋,跟此地的化身融为一体。

千人一面,千人一念。

化身念头融合,知晓了陈风小院发生的一切。

“跑不掉的,被我盯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跑得掉的。”

她加大七情业火的勾连。

京都欲火焚城,数不清的业火往芳草书屋的方向汇集。

这业火不是火,也是火。

没有火势形态,却比火势形态更加难缠。

这是心火,是念火,是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的念之火。

芳草书屋巨鼎之内,业火浓郁。

没有火形的业火,似乎都凝聚起了火势。

万念业火,只为煅烧扶桑灵韵。

小桑身处鼎内,欲火焚身。

万千杂念,七情六欲,不断冲击他的识海。

他就像一个只能容纳一斗的容器,被强行塞入十斗,百斗,甚至更多。

小桑脑胀欲裂,数不尽的零碎意识如暴风卷雨涌进他的识海。

他原本犹如一张白纸,没有社会经验的阅历,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强行泼墨。

如果这只是醍醐灌顶,那对小桑来说,好处无比巨大。

但这却是万念奔腾,不止要灌顶,还要抹去他本意识的存在。

这一步就像是炼药一般,先捣碎,不断捣碎。

“啊~~~!”

小桑忍不住发出了令人揪心的惨叫。

无尽的桑藤从他身上漫无目的的疯涨,以最凌厉的方式,肆无忌惮地抽打巨鼎。

小桑渐渐陷入失控局面,已开始控制不住那种似爆米花要最后爆开的趋势。

陈风擎天击配合玲珑秤砸得乾坤碧波罩光晕荡漾,一圈又一圈紧密连成一片密集纹理的光晕,可见陈风砸出的速度和紧密度。

砸得越狠,反震越狠。

陈风生生硬抗反震力,根本没有心思浪费时间去卸力。

不断窜进他体内的反震力,越积越多。

陈风已经开始出现七窍流血的症状。

他依旧在咬牙硬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桑不能有事,我怎么带他来的,就要怎么带他回去,这是对琉璃的承诺,也是一家之主的担当。

雕刀在手,陈风一刀插进了乾坤碧波罩。

可惜效果寥寥。

这乾坤碧波罩没有血肉精魄,也没有灵魂寿元,是一件超越道器的存在。

不是雕刀不行。

雕刀已经插了进去。

陈风擦拭一把眼角的血汗,把雕刀当撬杠,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上去。

乾坤碧波罩被插中的位置出现鼓包变形,却还是不行。

陈风索性放开手脚,雕刀插在乾坤碧波罩上当钻子。

重若抬山化作的黑泽山石当铁锤,咣咣咣敲在雕刀上。

凿山,凿山,不断凿山。

只要山有缝,终有一天会裂石。

不断的重击,短短时间里,火星四溅成璀璨星火。

陈风都记不起自己敲击了多少下。

波滋裂响。

乾坤碧波罩上,以雕刀为圆心,开始出现损裂纹。

有戏……陈风大受鼓舞,一不做二不休,黑泽山石继续撞击雕刀。

他自己则是从虚空梭里取出黄泉水,顺着损裂纹滴灌而下。

无往不利的高纯度黄泉水,这一次没有达到预想中的腐蚀效果。

陈风情急关头再一次掏出了坟土。

坟土飞扬的那一刻。

乾坤碧波罩内那具化身,猛然抬头,目露骇然。

她不可置信,惊呼一声,“不可能,怎么可能,星辰砂,蝼蚁如何能有星辰砂。”

随着她的惊呼。

附着在乾坤碧波罩上的坟土,如在盐碱地上撒下酸水不断起泡。

星星点点的斑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那些坟土颗粒,就像烫红的铁屑一点一点往乾坤碧波罩里突进。

轰地一声巨响。

陈风左手雕刀,右手秤砣,浑身带血冲了进去。

他丝毫不做停留。

旋风突击,雕刀做铁钎,秤砣做铁锤,高高跃起,猛喝一气,砸向巨鼎。

这一刻的他,宛如雷神附体。

远不止此。

陈风担心巨鼎跟乾坤碧波罩同属一个级别。

持着雕刀的左手狠狠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陈风又准备“去尼玛的,不过了”。

雕刀疯狂吸收着陈风的血气精魄。

还好不是在用雕刀运转刻雕造化,雕刀这一次的抽取没有像在桑树村那一次,将陈风差点抽成人干。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陈风头昏脑涨,差点虚脱。

相较于雕刀来说。

如果桑树村那一次,雕刀抽取血气精魄是为了完成刻雕造化,是外在的运用。

那么这一次抽取,就是对自身的滋补。

雕刀在陈风手里,再一次发生变化。

秤砣敲响。

那刀锋之间血气暴涨,之字形的红色雷霆惊空炸响。

一击“雷神之捶”,红蛇游走,破裂了巨鼎古朴的纹理。

巨鼎之上不断有裂纹皲裂,光芒四溢,一股要炸炉的感觉。

说起来很长,实际很短。

短到化身业火焚天,将陈风包围的时候,陈风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

从阴阳册上诸多美死了的人生平,以及方才芳草书屋灵堂后发生的一切,陈风判断对方的手段,大概率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攻击。

化身业火焚天的这一霎。

陈风就做出了相对的对应。

针对精神层面的攻击技能,他也有。

梦入神机,一星品质的奖励。

陈风并不苛求入梦造幻能战胜化身。

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他真正的杀招是小桑,那个能干爆自己,脱离巨鼎之困的小桑。

短暂的晃神,在梦入神机的影响下,化身失神不足一息就清醒过来。

她嗤之以鼻,脸上是浓浓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