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真理圣主面前,恐怕神代玲花就直接对伦太郎出手了。
但是伊扎克阻止了神代玲花,示意让伦太郎继续说下去。
反正伦太郎只是怀疑组织内部有内鬼,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真理圣主就是最大的内鬼。
他想查就让他查下去好了,最终线索在神代玲花那里肯定会断掉的,最多加上一个夏牧诚。
到时候他可以把这两个人推出去顶罪,而自己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真理圣主,可以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
“我相信组织里肯定不会有内奸……”伦太郎面露苦涩,似乎在经受着某种痛苦的挣扎。
“但是大秦寺先生和尾上先生相继离开组织,真理之剑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一个人叛变,那还能说那个人有问题。
但是资格最老的两个剑士都叛变了,那就证明组织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才是。
尽管伦太郎不想相信这种事情,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怎么都无法为组织开脱。
“罪魁祸首就是神山飞羽真!”
神代玲花仍旧是抢在伊扎克之前说道:“所以,必须除掉他!”
“不可能的……”
伦太郎刚想辩解,伊扎克就说道:“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剑锋。”
看真理圣主的发言,他还是相信神代玲花,就算伦太郎再怎么不解也没有任何用处。
“是……”伦太郎迟疑的应诺,然后缓缓的离开了圣殿。
他脑海当中想起了尾上先生离开之前和他说的那句话,“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吧,伦太郎!”
可是,我自己的判断应该是什么呢?
在伦太郎离开圣殿之后,神代玲花向真理圣主表了忠心:“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不管是索菲亚还是那些叛徒,都应该被清除!”
伊扎克自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赞赏,“只有你最可靠了,佩剑。”
神代玲花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在瞥了夏牧诚一眼之后,兴奋的说道:“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随即离开了圣殿。
夏牧诚摇了摇头,暗叹道:真是一个傻女人,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他当然不会和神代玲花多嘴什么,她固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对于夏牧诚来说终将是个过客。
就连这个世界也一样,只会存在他记忆之中。
说起来,他还没有为这个世界留下什么呢。
“这种话,你应该骗了很多人吧。”夏牧诚对着伊扎克调侃道。
这个活了上千年的老男人,不知道用同样的话语骗了多少男男女女为他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伊扎克微笑着说道:“都是他们自愿的。”
好嘛,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这是生怕自己有什么心理负担吗?
夏牧诚想到了自己在01世界的时候,那时候还有着精神洁癖的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但是真正毁灭了一个世界之后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虚的,做恶役就应该随心所欲才行。
也不想和真理圣主多废话什么了,夏牧诚说道:“接下来你就自己玩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一道灰色的屏障笼罩了夏牧诚,让他消失在伊扎克的面前。
看着夏牧诚离去的背影,伊扎克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在伊扎克看来,夏牧诚这个人非常的奇怪,甚至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但是他派人调查了之后,却发现夏牧诚的生平却没有丝毫的问题,这恐怕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不过没有关系,反正也是互相利用。等到他把全知全能之书拿到手的时候,就算他有再多的阴谋也是无济于事的。
……
其实夏牧诚想做的事情也没什么重要的,无非就是想照例在破坏这个世界之前,用自己的画笔留下属于它的痕迹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夏牧诚去了很多的地方,包括篝市的几个地标性建筑,南区基地和北区基地,以及奇幻世界。
整整一本素描本,全都被扭曲的线条布满了。
看着封面上的Saber几字,夏牧诚掏出了01那本画册。
随意翻看了几页,夏牧诚就将其合拢了。
和圣刃世界不同,作为自己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尽管有那么多的不美好,但却充满了夏牧诚的感情。
“这是你画的?”
突然一个手臂从夏牧诚的背后伸出,将他的画本抽了过去。
“谁?”
夏牧诚有些心惊,能够悄无生气的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家伙!
“无趣之人。”
那个男人把画本抛向夏牧诚,手臂撑在栏杆之上,遥遥的望着远方。
“我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
夏牧诚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命运!
就在夏牧诚充满疑惑的时候,那个人说话了,“但是我另一个身份,你应该很清楚——假面骑士DarkDiend!(黑暗终骑!)”
什么?
夏牧诚虽然不敢说认识所有的骑士,但是他绝对敢肯定,骑士历史当中是绝对没有黑暗终骑这号人物的!
“你是想通过破坏别人的世界来拯救自己的世界,是么?”黑暗终骑一下道破夏牧诚的目的,这让他升起了警惕之心。
“你是……”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么?”黑暗终骑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因为,你和我,是拥有着相同命运之人啊!”
没等夏牧诚说话,黑暗终骑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破坏世界非常的容易,想做就能做到?”
虽然夏牧诚从来没这么说过,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轻松的破坏了几个世界之后。我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
“什么变了?”夏牧诚问道。
“我变了,世界也变了!”黑暗终骑说道:“我变得越来越自大,我穿越的世界也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强……”
“最后,我只能游荡于这些虚幻的世界当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也许是一百两百年,直到我发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