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低眉瞪了郭玉一眼,无赖说道:“或者你去把你那个小徒弟找来,让她去应付那人,毕竟是她真正继承了师弟的剑道,为书院处理些麻烦事也是应该的。”
“那不成,她现在需要清修,不能随便与人动手。”郭玉立刻摇头否绝道:“更何况她毕竟已进入知命境,就算去了,那年轻人也不会同意与她对战。”
“那你自己想办法,总之外面那个年轻人就交给你了,你趁早给我打发走他。”
夫子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小十四他现在还要去见西陵神殿那群人,他们已经正式拜帖求见,需要小十四亲自去处理。”
“好吧,既然您老发话了,那我也只好听命行事。”
郭玉见夫子不像说笑,只好应承下来,但紧接着又有些恼火地说道:“这西陵神殿到底在搞什么鬼?我都等这么多天了,也不见有任何动作,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那小徒弟入魔的事放在心上?”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自己,如果你不和夏侯在荒原上打一架,让他们有了警惕之心,估计早就找你来了。”
夫子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扬声说道:“不过那天也不远了,等见过小十四,处理完桑桑的事,他们很快就会去找你麻烦。”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大将军才是一颗真正的墙头草啊!”郭玉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夏侯给西陵的人传了消息,才会让这些人有了忌惮之心,不敢轻易动手。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你还是赶紧把那个年轻人弄走,他要是再呆下去,小十四就是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
夫子再次吩咐了下,然后袖袍一甩,转身直接向着自己所居住的小院走去。
望着夫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宁缺脸上布满了笑容,转身向着郭玉躬身一礼,笑道:“那就有劳三姐夫了。”
说罢,拉起身旁桑桑的小手,也转身迈步离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小曲,显然心情骤然变得非常好。
“这小子……”郭玉无奈地笑了笑,侧眉看向程英轻叹道:“本打算来看热闹,没想到却成了自己的麻烦事。”
程英捂嘴轻声笑了笑,刚想开口说话,但一旁的陈皮皮却一脸好奇地忍不住插嘴问道:“三姐夫,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和那个年轻人打一架?”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郭玉朝陈皮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虽然我与柳白没有任何关系,完全不用给他留什么面子,但我好歹也是一派宗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头吧?”
陈皮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追问道:“那你打算如何把他弄走?我可是听说了,那小子十分难缠,一心只想要挑战宁缺,很多教习前去相劝却都没能如愿让他离开。”
程英俏眉一皱,紧跟着附和说道:“皮皮说的没错,刚才尽管只是远远瞧了一眼,但看的出来,柳白的那个弟弟的确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想要让他离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嗯,你们说的对,这事的确有点麻烦,需得仔细考虑一番,想一个稳妥的办法。”郭玉轻抚着下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