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尘’字从她指尖落向大地,覆盖了整片大地,她明悟,原来‘尘’并不小。
一晃神,她又站在了地上,也许她从未动,是大地迁就了她。
大地起风,尘土飞扬,一个熟悉的声音,石矶跟读:“息。”
不是风,而是息,吐息的息。
天地间的风用天地间的尘写了一个‘息’。
石矶迎风大写:“息。”
二息相合,尘埃落定,头顶烈日当空。
一个霸道的声音:“日。”
石矶两眼生辉,跟读:“日。”
一‘日’成文,一个太阳书写着一个巫文:“日”。
石矶照书,一日飞天,两日相合。
日月交替,一轮冷月。
“月。”
……
“其高无上为九,其低无下为九!”光阴残箭带着石矶观上九看下九。
“九,极也!”石矶手写心悟,口读。
“然!”残箭很是高兴。
三九相合,是为极致,不可逾也。
“最后一文,你可看好了!”残箭的声音非常激荡,他拖着光阴长河穿入无尽黑暗,光阴逝去,长夜独存,寂寂无明,举世一人。
石矶站在尘世间,一个人等着,等着最后一个巫文,一直等着,她等到了天荒地老,天地都化成了尘,她埋在尘中依旧在等,不再等那个巫文,只要残箭回来就好……
她一点一点化为了尘,她依旧等着,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但她知道她要等下去,一定要等下去……
在她眼睛化尘的一刻,她看到了一点光,在极远极远的世界尽头一点微弱的光,也许只是她的癔想……
“光!”
她艰难的发声,很难听,她却很开心,她等到了她要等的。
“啪”
那点微弱的光炸开,分成了无数的光,无数最原始却有生命的光,漫天都是光点,书写着一个祖巫文。
“烛,希望之光,生命之光,传承之光,传承不灭,烛光永照。”光阴汇聚,残箭归来。
“烛!”
石矶站在苍茫天地间,写下最后一个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