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巫婆婆面孔扭曲，恐怖到了极点，老太太瞬间暴走，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烛九阴两句话直接将巫婆婆的脸皮撕去了。

巫婆婆再怎么老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即便头发白了，牙也掉了，她依旧维持着和蔼慈祥的老婆婆形象。

“你个蛇精脸，脸没长对地方的长虫，你个霉运罩顶的小儿，竟然敢来找老婆子晦气。”巫婆婆全然不顾前辈高人的形象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洪荒大地可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种说法，尤其是先天生灵，是男是女在他们心中并无区别，少年脸色一沉，接着又是一笑：“前辈，我至少还有脸，可您生出来就没头没脸的，好不容易弄了张假脸，现在也毁了！”

少年直接将巫婆婆老底给揭了。

“啊……”巫婆婆怒发冲天，“你……找……死！”巫婆婆两手齐出，她惨白扭曲的指甲划过虚空，直接抓向了烛九阴清秀的脸，她对这张嫩脸恨得深沉。

少年似慢实快的抬手，一道银线划出，白森森的指甲划在了线外，线内他站在昨天，巫婆婆的手却是今天。

“前辈既然出手，那晚辈也就不客气了！”少年的声音不疾不徐，依然好听。

“不客气？哈哈哈哈……别人怕你，老婆子可不怕！”巫婆婆大袖一挥，天地好似进了一个蒸笼，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接着又是光怪陆离，形形色色的生灵活动其中，真假虚实已经难辨。

“哗！”

蒸笼之中日月同辉，那是两只眼睛，大的惊人的两只眼睛，左眼为日，右眼为月，蒸笼世界被照亮了，生灵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条不知有多长的赤红蛇身疾速穿行，它的头非常诡异，生有一张极为清秀的少年面孔，少年张口，吐出了不知其几千里的蛇信。

“嘶嘶~~”

随着蛇信的吞吐，天地在炙热与极寒之间来回转换，一会烈焰腾腾，一会冰天雪地，世界并未因此崩毁，无论是冬是夏，是冰山，是火海，世界依旧，生灵也过着他们原来的生活。

“小长虫，你的祖巫真身可有用？你奈我何？”

“前辈，假的终究是假的，你又如何伤我？”

烛九阴盘亘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不得出，巫婆婆的世界不惧日月更替，不畏光阴侵蚀，更不怕火烧冰冻，她却也无法伤及烛九阴的祖巫真身。

石矶站在千里之外一手安抚着兴奋雀跃的石针，一手拿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小黑碗，这是她如今最厉害的法宝，尤其是小黑碗。

“等等，再等等，我比你更想杀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