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金乌,该死的妖族天庭,杀我族人,毁我部落,此仇不报,决不罢休!”
远处的那名男子在饮下大河之水后,又毫不犹豫地向十只金乌离开的方向追去。
苏拓远远地看见,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好奇。
此人,难道就是传说中那逐日的夸父?
他掐了一个隐身决,远远地吊在夸父的身后。
前方,十只金乌正在疾驰。
仲琅道:“大哥,如今我们也败给那苏拓,不如回去好生修炼一番再来找他寻仇!”
伯瑝却嗤笑一声,道:“三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手畏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劝我回天庭?”
“大哥,虽然那苏拓可恶,但是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们再这样下去,洪荒只会遭受更多的苦难,从而让那些洪荒中的生灵对我天庭心声怨恨,如此一来,我天庭几千年来努力维持的和平终将毁于一旦啊!”仲琅见伯瑝看穿了自己的意愿,干脆实话实说了。
伯瑝却更加愤怒,“仲琅!我看你也是安逸的日子过多了!我们妖族是怎样起家的难道你忘记了?我妖族乃是以战起家,从来不畏惧任何的战争,和平是个什么东西,若是真的有人不识好歹,我向父皇第一个请命去灭他全族!”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仲琅再想说话,却被伯瑝无情地打断了,“三弟不用再说,若是你害怕了,大可自己回天庭,这威慑洪荒的大事,还是交给我们几个兄弟比较好!哼!一个苏拓,敢和我叫板,那我便要让这洪荒更加痛苦!”
看着执迷不悟的伯瑝,仲琅只能长叹一声,跟在九位兄弟身后。
十只金乌又飞行了三日,突然,陆珺道:“大哥,身后好似有一个巫族一直在追我们。”
“巫族?”伯瑝皱眉驻足,不敢置信道:“巫族敢来追我们?”
“是!”陆珺一指,众人果然看见,在两千里以外的一处山峰上,有一个渺小的影子。
“这个人似乎还不到大巫境界就敢来追我们十人?”伯瑝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那我倒是要好好玩玩!我们速度不要太快,但也不要太慢,就把他吊在后面,看他能够追我们多久!这个巫族,我要玩死他!”
其他的金乌脸上也是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纷纷附和道:“好玩!就按大哥说的办!”
于是毫不知情的夸父远远地,执着的在金乌身后追逐,每当快要接近之时,金乌又飞远,每当遥不可及之时,金乌的速度又放缓。
时间一点点在消逝...一天,十天,三十天...
夸父渴了就和大河大泽中的水,双腿除了喝水以外,从来没有停歇。
终于有一天,夸父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
终于,他死了。
站着死的。
苏拓远远看了一眼夸父的尸体,眼中露出一丝悲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哥,那个巫族好像死了。”陆珺提醒道。
“哦?这就支撑不住了?”伯瑝甚至连头也不想回,“果然是个废物,从他身上也得不到什么乐趣,还浪费我们的时间!不耽搁了,全速飞行,再有一年,我们便能横穿整个洪荒了!”
苏拓回到了灵泉镇,看到了安居乐业的众人,心中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夸父的死,虽然悲壮,却也愚蠢。
这便是没有力量的代价。
若是苏拓没有强过十帝子的力量,此时的他是否也会像夸父一样呢?
“苏拓!苏拓!”
还没进入屋中,童子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童子的脸色很不好,他走到苏拓近前,小声说道:“白泽大人有要事找你。”
“很严重?”苏拓也察觉大事不妙。
“不知道。”
“那你怎么绷着个脸?”
“我的枪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苏拓汗颜,这童子捣鼓了几千年,都还在研究“枪”,他甚至考虑,要不要把什么加特林,迫击炮的构想说给童子听。
白泽府邸中。
白泽罕见地没有躺在摇椅上睡觉,而是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洪荒地图。
看见苏拓来了,他示意道:“坐。”
只见白泽在地图上勾勾画画,过了一会,他抬头问道:“帝子们往哪走了?”
“西边。”
“西边...”白泽又在地图上添了几笔,“还真是能惹祸,这样一来,十二名祖巫的地盘,他们经过了七个...”
苏拓一听,好家伙,本来和巫族还算和气,甚至还能通商。
如果以战略眼光来看,这样再过个万年,加上妖族使用一点温柔的政策,把巫族同化了也不是不可能。
结果被这几个金乌一搞,瞬间把最尖锐的巫妖对立的物体挑起来了。
假如苏拓是他们的爹,估计此时已经提着棍子在路上了。
“哎!”白泽把笔一扔,苦笑道:“好日子到头了!战争马上就要开始!”
苏拓翻了个白眼,“战争不管我的事,我手里仅有的金羽卫也还给了天帝,现在手中没兵,地盘也是零零碎碎,但是加起来也没庆阳城千分之一大,我个人实力也不行,天帝总不能拍我去送死吧?”
白泽哈哈大笑:“叫你去死自然是不能,毕竟你身后站的可是女娲大人和天道,谁会和你过不去?只不过你不知道的是,你的灵泉镇,已经人族的各个种植点,可谓是发动战争的强力后备资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