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你可真能睡。”看到莲醒了，苏拓轻出了一口气。

“你骗我。”莲的手拂过他的脸颊，“你胡子都长这么长啦。”

“...”苏拓颤抖了一下，“你醒了就好。”

“哼！想不到竟然让你们走到了这里。”此时，那一株奇怪的树竟然开口说话了。

“你是谁？”苏拓手中已经蓄起法力，只要一不对劲，他就立马发动攻击。

“我？”那颗树的枝叶抖了一抖，“我是这个秘境中的‘灵’。”

“你想做什么。”苏拓意识到，这可能是离开的机会，毕竟对方都说了，它是死境之灵。

“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闯进这里？”

“我们...也被逼无奈进来的。”苏拓叹了一口气。

“被逼无奈...也就是说天意注定了，不过，你们的天意，注定是悲惨的。”

“悲惨？”苏拓和莲皆是心中一惊。

“其实秘境中的每一处都在提醒你们，只不过你们没有发现罢了。”树的枝干开始慢慢舒展，像是一个沉睡的人在伸懒腰一般。

“还请前辈指点。”苏拓不解。

“这个秘境，并不是你的，而是她的。”树枝指向莲。

紧接着，死境之灵说道：“你们在很久之前选择过一个岔路口，在那里，听了谁的意见，那么这个秘境就会变成为他量身定做的秘境。”

“还有这种事...”苏拓回忆起，当时，确实是听从了莲的意见。

“我记得很多年之前，闯进来了一个人，他想要的是大道的秘密，最后，被他带走了混沌玉蝶。”死境之灵慢慢说道，“而他付出的，是必须在千年之内以身合道，助天道控制洪荒平衡。”

鸿钧！死境之灵说的是鸿钧！

“而你，想要得到什么？又要付出什么？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清楚了。”死境之灵说着，卷起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剑，丢在莲的面前，“既然走到了此处，你的事情就必须有一个结果，不然你们两永远也出不去，而现在，你只需要拿起剑轻轻一刺，所有事都解决了。”

一瞬间，苏拓和莲的法力，境界全部被压制，变成了凡人境界。

两人对立。

死境之灵对莲说道：“你应该已经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你的关键都系在眼前这人身上，一切都由你来决定。”

莲的头低着，眼中明暗交杂，无数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苏拓想要窥探，却被某种力量隔绝在外。

“苏拓...”莲突然轻声呼唤，她拾起地上的短剑，“我都记起来了，原来是这样。”

苏拓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

莲轻声道：“我和你之间，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个地方。”

苏拓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她之前的记忆是怎样，但是苏拓看出了她眼里的纠结与挣扎。

莲拿着剑，颤颤巍巍地靠近苏拓，抱住了他，在他耳旁低语，“你出去。”

她把剑对准了自己！

“不！”苏拓握住她的手，但是鲜血顺着剑柄流出。

“哼，有趣。”死境之灵让开身形，露出一条出路。

苏拓抱住莲，疯狂往外跑。

但是奈何他现在只有凡人境界，速度并不快。

一时间，苏拓觉得，这条路，比之前二十年的路，都要长。

“苏...苏拓。”莲在他怀中轻声说道，“慢，慢点，我疼。”

“疼你还刺自己，你是不是傻？！”

“我不想伤害你，恢复记忆后，我知道，我和你，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个地方，你嫁给了我，我怎么能对你动手呢？”

“你好傻。”苏拓的脚步慢了下来。

“你...你听我说。”莲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握住苏拓的手，“我并没有死，你要是有意，便来昆仑深处寻我。”

“昆仑...深处。”苏拓神情恍惚，那是他来的地方，“我怎么寻你？”

“师妹...师妹...”莲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化作一缕青丝缠在苏拓左手小拇指之上。

而一个泥人娃娃坠落在地。

苏拓呆住了。

昆仑深处。

一名极美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呆滞了许久，叹息道：“这大道，不成也罢。”

良久，她用右手托着下巴，“他会来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