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官老爷升堂的大堂,成了作战室,中间是一张五米左右的长桌,上面盖着绿色桌布,正前方墙上挂着一幅军用地图,一个作战室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除了没有沙盘。
此时孙连长正坐在长桌前,手里拿着信纸,一边看一边对着桌上的一张地图画画写写。
我走过去对孙连长打了一个敬礼说道:“副连长李云龙前来报道。”
孙连长放下信纸和笔,说道:“行了,来了就坐下吧,这次打龟峰山的土匪,让我们可有个忙了,对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坐在孙连长旁边,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用你的话说,先干了再说。”
“放屁,什么是我的话,这是打仗,关乎人命的,作为指挥员,我们一定要谋划好,做好万全的准备,不是让你来逞英雄,充好汉的。”
孙连长说的对,此时不是玩过家家那么回事了,我是他们的指挥员,我要为这二十二条命负责。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许多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过就不知道它有多难,原以为自己看过点抗日剧自己就比别人懂的多了,比电视里能打的多了,现实却是我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真上了战场我的每一个错误决定都可能是丧失别人的生命,和我以前嘲笑过的纸上谈兵的赵括有什么区别。
我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对不起孙连长,我毫无头绪,我除了一腔热血以外,作战计划,行军打仗,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希望能跟着你学习,我相信没有人天生就会,我脑子也不笨,我就不信别人能学会,我学不会。”从小声到大声,到我声嘶力竭的大喊出来,我既是用声大来壮我的胆,也是用来表明我的态度。
“哈哈哈,你不仅有满腔热血,声音也大,震的老子耳朵都嗡嗡的。”孙连长笑骂道。
“行啦,别低着头了,挺胸抬头,坐下吧,知道虚心就好,你说的对,没有谁天生下来就会打仗的,都是慢慢学的,我既然提了你做我的副连长,那我肯定是要把你训练成材的,就怕你不虚心,还自以为是。不过还好,我没有看错人。”
我坐下后,孙连长扔给我一本有点老旧的线装书,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麻城县志,虽然都是繁体字,但我还是能认出来,也就是会认不会写,我脑子里又想起说过要教石头学认字的,这事可答应的又冲动了。
“哎,想什么呢。”孙连长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没什么,连长,你给我麻城的县志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你对手的老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打,这本县志上面有龟峰山的记载,你自己先看看,了解一下。”孙连长说道。
我翻开一看,头就大了,这还是手写的,有点地方都有点模糊了,再加上写这县志的家伙,有的字写快了,就和医生开的药单一样,有的根本不知道他写的啥,我也不敢在问孙连长了,只能以认识的字前后左右对比着,连猜带蒙他写的是啥意思,看了一会也算是知道了五六成,上面写着麻城县龟峰山位于湖北麻城东部的龟山镇境内,距麻城50多里,由**、龟腰、龟尾等9座山峰组成,因其地形山势酷似一只昂首吞日的神龟而得名“龟山”。
相传大禹治水到此,遇一水怪作乱,数载不克,后得灵龟降伏水怪,治水成功。后灵龟化为一山,即龟山。在龟山东端,有禹功矶,禹王庙,摩崖石刻等古迹;晴川阁遗址在禹功矶上,与蛇山矶头上的黄鹤楼隔江相望,“为三楚胜地,千古巨观”。
在龟山的南腰间建有鲁肃墓,墓周芳草青青,林木苍苍,清幽异常。在月湖侧畔,建有古琴台,又名伯牙台。相传古时伯牙在此鼓琴,钟子期能识其音律,即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后人感其情谊深厚,特在此筑台以资纪念。据记载,此台北宋时已有,清嘉庆年间重修,后颓败。
龟峰山内山势险峻,尤其是神似**的龟峰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拔地而起,终日白云环绕,登临其顶,如入仙境。**至龟尾延绵50多里,其间是大片原始森林,需穿越数道峡谷,沿途苍松古树、千年绿藤遮天蔽日。
龟峰山地势险要,自古即为军事要地。相传春秋末年吴楚曾在此交过战,东汉末曹操曾在此练过兵,南宋初年牛振曾在此安过营。
龟峰山的主要古建筑有化主庙、无梁殿和亭台等。这本县志主要就是大概介绍了一下龟峰山的地理结构,还有神话传说和几个古建筑,还有没有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认识的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