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杨真点点头。用刀鞘来降伏刀子，倒是一个挺顺的思路。

“请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小胡子捂着裆部，脸色苍白道。

“怎么？你还打算离开？”

“你……”

“你什么你，”杨真一瞪眼，“你这些年潜伏在我扬州地带，手上应该沾了不少我大夏老百姓的鲜血吧？”

“我……”

“对了，我和你打听个人。”

“谁？”

“陈盛，东江郡郡尉，认得么？”

“认……认得……”

“呵呵，看起来你们的交情挺不错啊！”杨真眼神一冷，“把你们之间这些年干过的勾当，和我说说，兴许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否则，还是那句话，我把你另一颗蛋蛋也一并踢碎！”

“我说，我说！”估计是剧烈得蛋疼粉碎了最后的勇气，这小子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就给和盘托出。

简单来说，陈盛这些年最主要干的勾当，就是向海外诸岛采购一些中原地带罕见的丹药用来修炼。这也是为何他的境界这些年提升还算快的原因。

至于采购丹药的花销，自然是黑风寨、牛头山等土匪窝的孝敬。等价于说，原本的那条食物链今天在上游又多出了一环。

尽管表面上看陈盛和倭寇是在做交易。但联想到当初倭寇操控海怪水妖进犯，打得大夏皇朝连连败退，甚至于领土沦丧，这交易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不平等的。

从这小胡子的话里也不难听出，大夏皇朝里如陈盛这般的存在并非个案。光郡尉的名字他就又说出好几个。而杨真也很清楚，郡尉极有可能只是马前卒，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另有他人。

尽管如今他加入了剑宗，算是远离了庙堂与世俗，但如今的事情关乎的却是整个中原。即便用最为功利的角度来说，如果中原疆土日渐沦丧，被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给占据，那中原的大气运也势必会被这些势力给瓜分。这样下去，任何一个中原的宗门都无法独善其身。

当然，这件事他不会亲自去处理，而是打算交给夏文隆去办。至于他这一去背后会不会牵扯出什么东西来，那就他就管不着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您能饶我一命么？”小胡子低着头，一脸颓然，语气也显得很不自信。他心里也清楚，这种事情一旦抖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恐怕到时候自己也是在劫难逃。

“饶你？倒也不是不可以。”杨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旋即他指了指大船道，“你去这船里头。”

“船里头？”那人一怔。

“嗯，我可以感受到这大船里还有不少僵尸骷髅兵，但我这个人比较懒，胆子也比较小，所以只能‘劳烦’你走一遭咯。”杨真“温和”地拍了拍小胡子肩膀，并用人畜无害的目光看着他，直把小胡子差点看哭了。

让我去拉怪，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

可当他的裆部传来阵阵剧痛时，这家伙也算是明白如果胆敢违抗，恐怕另一颗蛋蛋也将不保。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打算传宗接代，有一个蛋总比没有强啊！

“好……我去还不行吗！”说着，这小子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踉踉跄跄朝着大船走去。

结果脚刚踩到登船的踏板发出一阵嘎吱声，这小子双腿一软“哐当”一下瘫坐在那里，说什么也走不动了。

杨真瞪了他一眼，淡然道：“快点去，俗话说一睾人胆大，你现在应该毫无畏惧才是！”

“……”小胡子欲哭无泪，也终于明白啥叫生不如死，啥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些年他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今天看起来是要来一个总清算啊！

“嘎吱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