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太医也傻了,狠命掏了掏耳朵。十万两,我没听错吧?
“呵,小子,你是来拿我们开心的?”中间那“老爷”好容易喘匀实了,瞪着眼睛道。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杨真笑了笑,“不是十万两,是二十万两。”
“你……”这家伙差点气噎了,“二十万两?你小子趁那么多钱吗!”
“就是,长得白白净净,没想到脑子还不好使。”左柜的“老爷”哂笑道。
“这年头的人,就是想钱想疯了。来人,把这撒癔症的小子给叉出去!”右柜“老爷”冲后头一摆手,当时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冲了出来。
“谁,哪个小子?”
“就是他!”
“就特么你小子在这里撒癔症啊?”一个汉子来到杨真跟前。
这会儿,周围的人也多了起来,许多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钱庄,那可是直属朝廷所有,敢在这里撒野的,多少年都见不到一个啊!
“杨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王太医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怎么碰到这样一个祖宗!
偏生自己还不敢惹他,唯恐被秦子衿一巴掌拍死。
“做什么?取钱啊,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个,是你……有那么多钱么?”
“怎么?觉得我没钱?”杨真轻笑一声。
“就你个穷酸样,你能拿出二十万两,我叫你一声祖宗!”中柜“老爷”冷笑道。
“这没意思,”杨真一摆手,“我缺你一声祖宗吗?不实惠。”
“你……那你说怎么办?”那人眼神一冷。
“简单,打个赌,敢不敢?”
“说来听听,怎么赌?”
吃瓜群众也都来了兴致,纷纷瞪大了眼睛。
“不要多,我若能拿出二十万两白银,你们三个一人给我两千两。”
“那你若拿不出来呢?”
“六千两我不要了。”
“滚蛋!你特么拿我们开心呢?”那人差点吼起来。
“呵呵,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何必生气,”杨真一笑,“很简单,我若拿不出,你们仨我每人给两千两。怎么样?敢不敢赌?”
“呵,我们有什么不敢,问题是六千两的赌注你拿得出吗?”
“我有二十万,自然有六千,只不过眼下还未开赌,我不便亮底牌。当然你们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找一个担保人。”
“担保人?哪个担保人值六千两?”那人不屑道。
“这位!”杨真指了指身边的王太医。
“他是谁?”
“他便是三河县大名鼎鼎的王太医,想必诸位都认识吧?”
“王太医!”
人的名树的影,这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别说在三河县,就是临近的几个县城,你可以不知道县老爷是谁,却断然不能不知道王太医。
只是,不少人此刻都心存疑惑。
因为传闻中的王太医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么?
怎么眼前这老头给人感觉唯唯诺诺?尤其在这少年身边,就如同一个老管家。
“怎么回事!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
这时,钱庄外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乃是钱庄的赵总管。此人浓眉大眼,生得颇是威武,不似文官倒像个练家子。
因为直属朝廷,所以各地钱庄总管皆由朝廷委派。其地位丝毫不次于各地县令。
尤其在三河县,王祖安这种靠花钱捐来的官,天生就在他的面前矮了一头。两人若是见到,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大人!”
三个接待人员匆匆走了出来,慵懒傲慢一扫而空,谦卑无比。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是这样的,这小子在这里……”
“王太医!”话音未落,赵总管惊呼一声,一步来到老头跟前深施一礼,“哎呀呀,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看座,上好茶!”
“是!”三人吓坏了,赶紧张罗。
吃瓜群众这一刻也骚动了起来,敢情这位真是王太医啊!
旋即,人们的目光复又落到了杨真的身上,这个少年究竟什么来路?
“我说你们三个,”杨真毫不客气地接过本该给王太医的茶水,抿了一口放在桌上,“我这担保人可值六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