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各部相互兼并的战争不断发生,中小部落的女人几乎被迫换了无数个丈夫。而这两个从遥远地方来的白色人种,经历过的男人肯定更多一些,鬼才知道她们有没有病呢?
为安全计,最好不要图一时之快,免得患上莫可名状的不治之症。就算实在忍不住,那也要找柳如眉这样的鲜桃。
“喏!”柳如眉完全不知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正图谋她的桃,听了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后,心中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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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乌部以北,哈尔湖和哈尔乌苏湖之交的草原是隋军北上的必经通道,败退至此的阿史那怀德发动草原上的牧民,抓紧时间在狭窄之处构建防御栅栏、挖掘壕沟,防止骑兵突袭,同时将南部牧民北迁,以免遭到隋军和鲜卑人荼毒。
阿史那怀德不同于杨集这么轻松,哪怕知道隋军和鲜卑人已经在左乌部停止不前,却依旧如坐针毡,尤其是知道这支隋军没有退走的时候,更有一种杯弓蛇影、惊弓之鸟的感觉。
左乌部落被毁灭、部落子民被肆意屠戮劫掠,阿史那怀德通通都不关心,毕竟这种事情在草原上很常见,没什么了不起的。
关键是这支军队就驻扎在五十里以外,而他的兵力却处于远不如人的劣势,这就让阿史那怀德感到如鲠在喉了。
他叹息一声道:“报仇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让这些隋军离开!”
一名万夫长看到阿史那怀德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出言相劝道:“可汗,我们已经派出了几批信使,相信用不了多久时间,大可汗的大军就会返回,到时,必让这些该死的隋军有来无回。”
阿史那怀德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我们等到那个时候吗?”
万夫长为之哑然。
他们溃败至此,士兵逃的逃、散的散,兵力已经不足万人,尽管把周边各部的青壮也召集了起来,可得到的士兵也不过是三万人而已。先不说战力如何,甚至连人数都不如隋军与鲜卑人。
而且这所谓的隘口、要塞宽约二十里,他们这点兵力一旦铺开,敌军从哪里都可以攻得进来,令他们防不胜防;如果把兵力集中在一起,同样也是防不胜防。
阿史那怀德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出神的看着大帐门口那两支随风摇曳、明灭不定的火把,仿佛是看到‘风烛残年’的突厥汗国一般。
心头也不由得泛起了自己已老的感觉。
实际上阿史那怀德并不算老,不到四十岁的他,不仅是步迦可汗庶子,还是突厥十分罕见的战将,正是因为他长年坐镇在突厥、薛延陀交界,才使步迦可汗可以放心大胆的和隋朝、启民可汗在东部突厥长期奋战。
然而把薛延陀压制得难以寸进的他,在遇到隋军之时,却被打得一败涂地,这巨大的落差,使他生出有了万念俱灰、心灰意懒之感。
“可汗!”另外一名万夫长看到阿史那怀德颇有颓废之意,连忙单手按胸,微微躬身的道:“其实都怪鲜卑狗,正是他们反了,所以我们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若非如此,我们此时已经将隋军击溃了。”
“败了就是败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怪就怪我们没有早一点发现鲜卑人图谋不轨。”
阿史那怀德收回了视线,目光看向亲信:“鲜卑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征善战的隋军,打听到隋军主将是谁了吗?”
隋军已经把大湖区南部、中部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可他们至今还不知道隋军主将是谁,这才是最最令人憋屈的地方。
“前往德勒湖打探的勇士已经带回了消息,隋军主将是隋朝卫王……”
“卫王杨爽?”阿史那怀德大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这名答话的万夫长。
“是杨爽的儿子,名字叫做杨集,就是大可汗分抓来活祭的那个。”
“活祭?”阿史那怀德苦笑着靠在椅背上,他知道逮杨集来“活祭”是父亲出兵的借口,然而父亲恐怕也不会想到杨集主动送上门来了;现在不仅来了,而且还活蹦乱跳的到处杀人放火,给他们突厥造成巨大的灾难。
更让他感到恶心的是,大军全部去了南方,他自己的军队又吃了大败仗,现在根本没办法、没实力把人逮来活祭。
阿史那怀德沉吟半晌,吩咐道:“派人通知贪汗可汗,让他派两万士兵南下助战。”
“这……恐怕比较难吧?”
“这有什么难的?”阿史那怀德冷冷的说道:“是他把大湖区大门丢失了,如今的一切后果需要他来承担,如果他想死,尽管坐看我们灭亡好了。下去安排吧,让人把这番话转述给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