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点头道:“这是好事,我认为可以。”
杨广看了看杨集,蛊惑一般的说道:“你的文化水平这么高,若是参与今年大比,一定可以荣登魁首,要不,你也去考考?”
杨集摇头失笑,说道:“荣登魁首?你可太瞧得起我了,我可不干。”
杨广瞥了他一眼,激道:“你莫非是怕输不成?”
“我当然怕!”杨集可不上杨广的当,直接认怂道:“科举除了重中之重的策论,还有经文填空、解释经文句子,还有结合古今的阅读理解等等。我要是考赢了没有一点好处;考砸了,那是丢人现眼,我考它做什么?”
策论就是根据题目写出一篇篇评论文章,然后加上自己的看法、解决方式。而杨集位于大隋权力场的顶端,其见识、阅历、眼光,根本就不是不经世事的学子们所能比;他写出来的文章或许不如学子们华美,但是他敢肯定自己所写出来内容,绝对直指问题的核心。
诗词也可作弊,但是占分比例极高的经文填空、解释经文句子、阅读理解等等,绝对不如那些一门心思读书的学子。
“真没出息!”杨广见他不上当,便说道:“我觉得我如果去考,必将是魁首。”
说着,他十分自信的说道:“我是继承先帝遗业才坐拥了天下,但是以我的水平而言,哪怕是和天下人考武举、考科举,天下人也考不过我,皇位最后也将非我莫属。你信不是信?”
杨集见他这得意的模样,随口便说道:“我不信。”
杨广“嘿”了一声,说道:“单独考哪一样、一科,我也许会输,假如把武举和科举各科、各项一起考,天下人肯定考不赢我,你卫王也不例外。”
杨集哑口无言,其实仔仔细细想来,他发现杨广虽然说得很自负、很嚣张,但是杨广感觉的确不是吹牛皮,而是杨广的确有这自负和狂妄的资本。
杨广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世家子弟,可是他与多数豪门子弟都不同,杨广从小到大都很刻苦;一直努力勤练武艺、勤奋读书,哪怕是当上了太子、皇帝,还是那么刻苦。
论起武艺,杨广可以纵横沙场、左右开弓,箭箭命中,一杆马槊挥舞得相当不错。如果两人进行生死搏斗,杨集觉得死掉的极可能是自己。若是论起指挥大军打仗,杨广照样能能统御数十万大军,将大军指挥得井井有条。若是论起文采,其实杨广也是冠绝当代的文学大师,他写出来的诗词歌赋哪怕不用别人拍马屁,那也是当代的顶尖之流。M..coM
当然,杨广既不是全能、也不是样样第一。但如果把武举和科举一起考,武生的文采肯定不如他、文人的武艺肯定不如他,最后一科科、一项项的评分下来,他的总成绩肯定最高。
杨广见到杨集面露思索之色,想反驳却反驳不了,顿时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如何?你没话说了吧!”
“你行、你清高、你了不起!我没话可说。”事到如今,杨集也不得不承认,真要这么考,杨广的确可以当皇帝,不是位子传承的问题,而是杨广各方面的学识全都处于前列水准,最后累计下来,谁都不如。
杨广更为得意,他指了指亭外一树开得正艳的白梅,说道:“咱们以那树梅雪为题比诗,你若赢了,我给你黄金两万两,反之亦然!”
杨集看了看梅花、积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以及四周景致,立刻说道:“我有了两首诗,那你输定了,等着送钱吧!”
“哦?这么快就有了?”杨广根本就不信杨集的鬼话,也不相信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诗。两首,那更不可能。
“听好了!”杨集朗声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杨广听得目瞪口呆,久久无言。
这下子,轮到杨集得意了,他向杨广说道:“如何?到你了!”
杨广愣了半天,觉得自己无论是怎么比,都比不过啊。他看了杨集一眼,无可奈何的说道:“这还怎么比?根本就没办法比。你赢了,我认输!”
杨集眉开眼笑的说道:“给钱、给钱!”
“愿赌服输,我认!”杨广不是小气的人,反问道:“你自己扛回去是吧?”
杨集摇了摇头:“我当然扛不了这么多,你派人送去王府,不就可以了吗?”
“让我派人送也行。”杨广点了点头,但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但你必须做好序言,就说这是咱俩饮酒赏梅、论诗,是我激发了你的诗兴。”
这两首写梅诗,说是千古杰作也不为过,尤其是后者,简直把雪梅这个题材给写死了。一旦传了出去,必将火爆大隋文坛。这虽然是杨集写的,但是作为参与者,杨广当然也想沾一沾这两首诗的名气。
至于钱什么的,他有的是,根本就不在乎。
杨集大气的说道:“没问题!但是你得加钱。”
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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