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眉目?”
“唯一有用的信息是凶手从后门杀进去,先将男主人捅死在床上!”萧瑀一本正经的说道。
唰!
杨集脸上登时酱紫,他想笑,但场合不对,强逼着自己不笑出来,他手握拳头,放到嘴里咬了一下,以疼痛压下了即将喷涌而出的笑声。
就这么咬着拳头,低头走了几十步,霍然抬头向萧瑀吼道:“那还不快去查?”
“喏!”萧瑀抱拳应诺。
王孝通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杨集。
但是、但是你就这么算了?
这偏袒也未免明显了吧?
“等等!”杨集不悦的向打算离开的萧瑀说道:“萧瑀,你给我听好‘lou’。”
萧瑀躬下身躯,以示自己在听。
杨集看了一脸痛不欲生的王孝通一眼,又向萧瑀哼了一声,说道:“这次你很幸运,冲撞的是德高望重、名满天下的大儒,王先生不会这种小事上与你计较,若是下次这么冒冒失失,冲撞了小鸡肚肠之辈,对方定然像个泼妇一般的不依不饶,到时候,哪怕是你是国舅也不顶用,知道了吗?”
“是,卑职知罪。”萧瑀连忙向杨集拱手道。
“向王先生道歉了再走!”
“喏!”萧瑀倒也干脆,立即向王孝通弯腰施礼,诚挚道:“晚辈急着去破灭门惨案,不慎冲撞了先生,还请原谅。”
王孝通深感无语,自己伤在羞处,难以示人,若是斤斤计较,那就不是德“高望重、名满天下的大儒”,而是小鸡肚肠的泼妇。
况且,自己若是斤斤计较的话,岂不是令今日被冲撞之事、弄得天下皆知?
到时候,真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风言风语。
一念及此,他忍着痛、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以国事为重,我不跟你计较。”
“多谢先生!”萧瑀抱拳一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怕自己多呆一会儿,会暴笑出来。
真的,他其实只是想踹王孝通的屁股,不料那混蛋在听到自己的“嗳嗳嗳……”之后,竟然扭了身躯,导致自己冲撞错了地位。
不过这个地方,貌似是更痛一点吧?
哈哈~~~
偶尔干一下坏事,真是太爽了。
“王先生,您没事吧?”杨集向王孝通问道。
“没事!哈哈,我没事。”王孝通明明痛得要死,但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只好强撑起了笑脸。
“王先生是当代大儒,若是在凉州伤到了,我们可承担不起。”杨集心头暗笑不止,萧瑀是个正统的文人,虽然不像杨善会、韦云起那么变态,可也是精通君子六艺的人物,剑术、拳脚功夫也不差,等闲大汉他能摞倒几个,王孝通被他这一坚硬的尖头皮靴闷进去,光是想着都疼!不过王孝通既然愿意死撑,那就继续活受罪好了。
他一正脸色,好心的介绍道:“凉州大学有剑术、骑射、骑战、马球等课程,平时难免会有学子伤到,所以我们在大学里头安排了许多男校医,要不,你还是让他们检查一下吧?”
众人听了,鸡皮疙瘩都起了。
杨集又说道:“来人,去把男校医叫……”
“哈哈,真没事,你瞧……”王孝通担心被男校医捉去检查,连忙忍下了破‘刚’之痛,如若没事人一般的走了十几步。但是他脸上的细微表情、身体上的表现,又岂能瞒得了杨集、杨善会等人?
只是众人都知道王孝通等人是专程从大兴跑来砸场子的,而王孝通恰恰又是罪魁祸首,此时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乐得装傻。
杨集让待命的亲兵退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王先生体格真好,看来是真没事了。也罢,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停顿了一下,指着前方的字,说道:“先生方才说这字不堪入目,写字之人是一个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内心浮躁的人,绝不能委以重任,否则于国无利、于民有害。”
“不错!”王孝通忍痛捊须,很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杨集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哦?”王孝通看了杨集一眼,云淡风轻问道:“但不知是哪个狂妄之徒所书?”嘴里说得轻松,心头暗自发狠:最好是萧瑀那个暴徒,若是他,老子非写死他不可。
“算了,免得尴尬!”杨集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光伯先生……?”王孝通不甘心的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刘炫。
刘炫就等他这句话,笑眯眯的说道:“好教王公得知,您说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内心浮躁之徒,其实就是大王!”
王孝通已经完全呆滞了,嘴唇不停的蠕动着,一颗心早已在风中凌乱。
当着杨集的面,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杨集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内心浮躁,而且还振振有辞的说不能委以重任,否则于国无利、于民有害。
可是看看人家杨集的成就。
哪点于国无利、于民有害了?
真是尴尬死了!
此时此刻,王孝通恨不得找知地缝往下钻。
“王公,请!”刘焯拱手道。
“啊哈哈,请!”王孝通感到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即将流出,连忙吸气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