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大汉还能允许女子为官了?
所以黄承彦这话说出来或许是真的没有坏心思,但是听到众人的耳中之后,这话就真不是一个话儿了。
杨虑打断了黄承彦的说话也是为了让这个老者别再最后时刻和大家闹僵。
毕竟他也得颐养天年呢。
蒯越看到黄承彦闭嘴了,也是微微一笑,知道这个老家伙识趣了。
“老夫会起身前往襄阳,为诸位探一探路,不知道哪位愿意随行?”
“承业随行,还望蒯公准允。”
习家作为襄阳城中最为特殊的一个家族,他们自然不能傲然独立之外,有些事情他需要和蒯家的这位好好谈谈。
意味深长的看了习承业一眼之后,蒯越微微点头,然后便朝着众人微微行礼。
“既然老夫前去襄阳,这身后之事就拜托诸位了,想要更好的东西,终归还是要有更好的理由才是能够说得通的。”
蒯越说完之后也不看那黄承彦颇为难堪的脸色,直接就带着习承业走了出去。
最后黄承彦也只能叹息一声,直奔冠军而去。
他不是想要逃避,这一次前来这章陵赴会的,绝大多数其实都是各家的小辈。
有些事情老家伙们还是得站出来把把关的。
而就在蒯越和习承业离开之后,这荆州乃至天下的传言之中突然就改变了风向。
“刘封名为君子实则是奸诈小人,他所作所为全部经不起推敲。
他看上去是为了收拢流民百姓,可实际上却是让那些青壮征召为士卒。
这么多年来他麾下的士卒已经足足有数万之多,攻打荆州,所用粮秣辎重从何而来?”
“刘封此子仰仗父辈余威罢了,他若非有一个司隶校尉的父亲,你换一个身份前来,他恐怕早就饿死在中原之地了。
你爹要是也能给你贴身派来一个关羽守着,能带着数千大军跟着你走南闯北。
难不成你做的会比他差?”
“刘封如此大的名声是如何出现的?还不是有人故意为他吹嘘,你且看看你家人可曾见过他恩惠于你?可受到了他多少好处?”
“刘封的外公乃是当代大儒蔡邕蔡大儒,高祖父乃是范县令,父亲乃是司隶校尉,这等身份他如何会是你们口中那么可怜之人?”
“而且他还有一个当代大儒的先生,乃是北海管宁,如今已经远遁辽东,听闻都不认他了。”
“早年他在凉州甚至是杀人为乐,杀害朝廷官员,聚众呼啸,乃是一等一的纨绔恶人,尔等这般为他鼓噪,真是毫无脸面!”
“这些事情证据确凿,我等可有任何一句错误?
他高祖不是范县令?他先生不是北海管宁?他父亲不是司隶校尉?
本就是纨绔子弟让尔等这般的吹嘘。
他收拢各家家学,兴盛学堂,真的以为是要让百姓读书?
正所谓愚民愚民,他无非是要将百姓之中的那些可造之材全都收入囊中。
日后为他卖命赴死,最后掌控天下的仍然还是那诸多家族。
你们仔细想一想这中间的事情,我等说的可有错漏?”
“刘封此子不仁不孝,不忠不义,他诛杀刘表是为大汉?他是为了他自己罢了!
全部都是狼子野心之辈!”
这蒯越和习承业还未进入襄阳城,这些话语就已经喧嚣至上,而且刘封的过往一切几乎都已经被挖了出来。
这些话语随着风传遍了整个荆州甚至不断的朝着外面传扬出去,而此时襄阳城中也是同样的如此境地。
不断的传言让很多人心生忧郁,让很多人满怀气愤,让那些知道了自家儿孙有机会读书的百姓望而却步,让刘封的麾下恨得牙根痒痒。
此时刘封面前徐盛一脚将一名偏将踹倒了刘封的面前,那人狼狈不堪,一个劲儿的给刘封磕头。
满脸带泪的说着自己罪该万死。
“少君,就是此人麾下的一名校尉喝了几杯酒水,嘴里就没个把门的了,那人是使君当年在幽州的老人。
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使君和少君一步步走出来的,说话的时候也就说多了些。
结果被有心之人直接算计了,现在的这些事情都已经传开了,但是他们....”
徐盛说道一般就已经说不下去了,现在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他们只说了一半。
刘封早年做出来的那些糊涂事,顶撞刘备,嘲讽长辈的不孝之举。
那玩意八岁的孩子说出来,大汉律都定不了他的罪,现在全都成了攻击刘封的借口。
而现在那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家伙已经跑了,留下这个上司自己把自己绑了直接来到这里请罪。
刘封看着这一幕也只能叹息一声。
“罢了,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事情是某家做的,话是因为他们要让某家看到他们的实力,总不能让你们最后受这个罪吧。
再说了,这种事情.....还真他娘的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