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出来几个不大不小的犯错士卒,当众打了一顿。
对此关羽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刘封父子对他足够的信任,但是他得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才是。
邓县的兵马八成尽数在他手中不说,唯二的兵马一支被简雍调走了,一支被魏延带着去了樊城堵王威的门。
而魏延偏偏对这邓县之中的所有人,就对关羽算是信服。
这就让大家都感觉很尴尬了。
人言可畏啊。
而邓县这里安静下来之后,那益州却是热闹了起来。
成都全新的益州刺史府中,那益州牧刘璋此时正在拍着面前的怒喝。
“刘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本是同宗,不想着如何携手报效朝廷,如何要对某家动手,如何要对益州下手!
某家可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某家入主益州之后,可曾对荆州有过丝毫窥探!
刘表欺我,欺我!”
刘璋的怒吼换来的就是一片寂静,没人主动站出来应承什么,也没人主动站出来去说些什么。
仿佛刘璋的愤怒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不过这一点倒也是事实,毕竟相比较于刘璋,这益州现在的各个属官,各地太守县令,他们更加的认可另一个人。
如今驻守巴郡,大有一副割据称王之势的老将赵韪。
这位在众人的心中才是真正的益州之主,他们对于这位被无可奈何扶持上位的刘璋,并没有太多的信任。
他能够上位,那绝对是他两个哥哥死的冤枉。
否则怎么能够轮得上他?
在众人眼中,这位不过就是一个临时上位,随时准备好退位下来的“益州牧”罢了。
刘璋看着众人不言不语的尴尬局势,他并没有多么的尴尬,他对此已经习惯了。
赵韪不想出兵,他就算是把这益州刺史府的房顶子拆了也没用。
不过对于他们的计划,刘璋自然也有他的计划。
今日,他只是要做出一个态度罢了,今日之事自然会传入赵韪的耳中,哪怕最后到了赵韪的耳中只剩下嘲讽,那也一样。
今日的议事仍然是什么都没有议出来。
这益州的世家仍然在继续思考着自己家中的土地如何才能更多几分,如何从百姓手中将他们祖传的良田弄过来。
这益州的商贾还在想着自己今年要上供给诸多世家多少钱财才能够继续保证他们明年的商路。
顺带想一想自家的门上要不要在刷上一层金粉子。
实在不行,再铸一个铜兽放在自己门口。
这样他们应该就能显示出比其他人更加富有了。
这益州的学子还在想自己应该什么时候出仕,或者去投奔谁。
益州牧刘璋,还是那位中郎将赵韪,亦或者是现在正在大肆收拢门客,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刘焉世交,庞羲?
而益州的百姓也仍然和往年一样,想着今年能不能交够赋税,今年能够吃上几顿饱饭。
以及,今年能不能给家里添身衣裳,毕竟孩子大了。
大家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刘璋时不时的会继续暴怒一阵。
但就是在这平静之中,作为一方使者的郭图却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
平素里虽然一直有人看着他到底每日都干些什么,但是却没人限制他的自有。
而他每天干的事情也很简单,行走在成都的街头之上,看着一边吹吹打打,不断炫耀财富的商贾世家。
一边苦苦哀求,想要一餐果腹的乞丐百姓。
然后将手中的钱粮缓缓散出去,这段时间因为郭图的慷慨,不知道帮多少难民乞丐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夜。
当然,平素里没事的时候,他也会去成都周围转一转,大有一副游历益州的家世。
每到一地出手阔绰,对人也是极为客气。
碰到什么可怜之事,也会尽可能的去管上一管。
对此刘璋也好,其他的什么人也好,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顺带的将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山贼草寇解决掉。
省的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益州。
再给自己找点麻烦出来。
直到有一天,正在广汉郡转悠的郭图,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东西。
“荆州牧刘表收拢了那些叛军,已经上书朝廷当年老州牧逾越礼制,要出兵益州为大汉平叛。”
“听闻征东中郎将赵韪早就已经和刘表联合在一起了,他就是故意放走那些叛将,好日后迎接刘表入川的!”
“益州牧再次想要东征荆州,但是被赵韪将军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