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是要收复长城之内,这一次他是要彻底的将塞外的异族打痛!
这次出征,袁本初兵分三路。
第一路以沮授为帅,麾下大将颜良,辅以偏将十余人,率五万兵马兵出上郡,攻打云中五原等地的塞外异族。
第二路以袁本初自己为帅,麾下大将文丑,辅以偏将数十,率十万大军兵出雁门,攻打无善中云等地。
第三路以袁熙为帅,联合阎柔鲜于辅等幽州精锐,兵出代郡,攻打塞外。
这一次袁本初甚至都不打算区分匈奴,鲜卑或者乌桓,但凡敢对其称兵者,皆杀!
但不臣服者,皆杀!
袁本初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传入了天下人的耳中,自然而然的引起来了不少的动荡。
但是大家都努力的保持着理智,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胜利去折腾袁本初的后方,不管袁本初是因为什么。
他现在都代表着大汉。
最起码刘玄德与曹孟德两个人都是如此。
甚至于为了支持他这般做,曹孟德不顾麾下人的劝阻,将驻守险要之地的兵马大量的撤回,与此同时还勒紧裤腰给袁本初送去了一批粮秣辎重。
而刘备也紧急赶回长安,直接命令赵云带兵出击朔方,收复失地的同时也要策应袁本初的大军。
两个人都十分的默契,认可了袁本初的这次行动。
但有些人注定选择了另一条路。
许都某处府邸之中,大汉丞相曹孟德之子曹丕迎来了自己的诸多客人。
自从他大哥曹昂死后,他的地位就越来越高,尤其是在嫡母丁氏因为曹昂之事一怒离开丞相府邸之后,他的母亲卞氏也就成功的登上了主母的位置。
而曹丕,也就成为了曹操的嫡长子,这身份不得不说一声水涨船高。
而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诸多“心腹”。
“之前尔等所说的事情当真可行么?”曹丕此时的脸色可不是那么的好看,虽然不是阴沉,但也称得上是纠结无比。
他下首的一名青年文士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公子,此事依然证据确凿,只是那人还未找到机会罢了,我等只要将这件事情告知丞相,那便是大功一件!
至于那人是不是真的想要下手,到了这个地步,他下不下手还不是我等说了算么!”
“可...可如今这毕竟是这等时候,若是我等行此事,日后当如何面对天下!”
“公子怎得就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在场之人知,他人不知啊!”那青年文士似乎有些急迫了起来,“只要我等不说,谁会知道这其中关窍。”
“可这件事情毕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
那青年文士最后似乎是有些忍耐不住,直接走到曹丕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
“公子要知道,其他几位公子也不是善于之辈,若真是等到他们成长起来,我等当如何?”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曹丕似乎真的是心动了,他的拳头握紧了又继续松开,松开了又继续握紧。
很快汗水就弥漫了手掌,最后还是猛地一咬牙,点了点头。
甚至于他连一个“好”字都不敢说出来。
看到曹丕这个动作之后,那文士顿时大喜过望,朝着曹丕就是躬身行礼然后大步离开。
很快这座府邸之中就只剩下他曹丕一人,随着下人将庭院之中的诸多烛火扑灭,他也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父亲崇尚节俭,他自然要以身作则,尤其是得到了官职之后,立刻搬出了丞相府,找了一个偏僻简单的府邸。
然后每日对自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吝啬。
用最简单的衣服,吃最简单的饭菜,甚至于就连晚上都不敢用什么烛火,宁可让自己身处于黑暗之中。
而曹丕就在这种日子里,慢慢的喜欢上了黑暗。
丞相府,曹孟德再次将太医令吉本请了过来,他的头痛越发的严重,或许也是因为每日需要处理的东西太多太杂。
而且通篇找不到几处能够让他开心的地方。
各地的瘟疫层出不穷,那旱灾再次去而复返,似乎是老天爷看着天下慢慢恢复生机有些接受不了了一样,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伤害。
四处调配物资粮秣,安排官吏医者四处平复灾祸,安抚百姓。
虽然还没有到最后,但是曹孟德自己已经算出来了,今年别说收赋税了,他没准还得把前两年攒下来的那点家底扔出去大半。
若非是他麾下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们实在有本事的话,他还真的就撑不住了。
但是这种事情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倒不是说他曹孟德长良心了,当初曹氏一族那么逼迫他都没有松口更不要说这个了。
主要是天底下值钱的坟冢不多了,总不能真的再去学董卓吧,这事儿干不了啊!
曹孟德的头痛越发的严重,华佗提出来的开刀之法让他二话不说的拒绝了。
信不信任华佗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不能休息!
这个时候天下缺少不了他曹孟德!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曹孟德的口中传来,在等待吉本的空挡,他再次强忍着疼痛从桌案上拿起来一篇地方的上疏开始看了起来,同时不断的做着批复。
吉本赶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吉太医暂且等候一番,且让老夫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曹孟德是在一个时辰前说完的这句话,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来得及休息,这一幕让吉本也是忍不住的心中叹息一声。
虽然他的身份不该说出这种话来,但是从心底里,他佩服曹孟德这种人。
错归错,他是一个真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