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此时举起酒樽,似乎正在怀念这自己曾经的明公,然后一口酒饮入了腹中,甚至还留下了几滴泪水。
一旁矮小丑陋的张松却是嘿嘿一笑未曾说话。
他自小因这面容就备受欺辱,从来无人看重,他不在乎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也懒得顾念什么面子之事。
但是这个大哥不一样,自小就是一副好容貌,从小就是家族之中的门脸。
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成都张氏一族,他已经习惯了如此,习惯了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只不过张松就是想知道,他这么做到底累不累。
引入韩遂近成都,调走泠苞邓贤,张松张肃替换城防守将。
借机放众人进入成都城中,无需人员太多,赵韪郭图,加上马玩和数十名韩遂心腹足以。
等到城中他们将事情做完,城外本应该护卫成都的众多士卒就做了一件事情,将成都团团围住。
不让成都的任何人离开,自然也不会让城中的任何消息离开,等到张任郑度等人知晓的话,恐怕什么事情都结束了。
张松看着星空之上,不由的在心底叹息一声。
“郭公则藏在西川数年,竟然未曾有一人得知其行踪,可却又有无数人为他隐藏行迹。
看来那位少君或许真的是对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荆州与西川都是世家林立,或许荆州的家族更加强硬,或许西川的家族更加驳杂,但是这两个地方却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区别。
那就是西川这里太过于安逸,西川的世家也太过于安逸。
少了许多外部的威胁之后,习惯了能挡则挡,挡不住则降的生活习惯。
让他们喜欢上了奢靡与享受,也习惯了攀比与炫耀,这成都之富庶连庭院之中的树木都能够身着锦缎。
这成都之中的穷苦,日日都有人被活活的饿死。
而这,却无人在乎,甚至于在这个天下都没人在乎。
毕竟若是没有了这些人,如何能够彰显出他们的仁德和治理之名声......
刘璋死的很草率,但是为了让他死却也耗费了郭图法正无数的手段,他们在西川之地足足筹备了数年之久。
一点一滴的挖空刘璋身边的人,一点一点的算计着刘璋。
从吴家,到张氏,最后到张松进献布防图,将刘璋的心腹亲信调走大半之多,然后再次用这些年布置下来的种种手段。
一次次的给刘璋造成压力,让他不得不将韩遂调入成都之中。
最后利用韩遂再次调走他身边诸多主力,然后.....将他一句覆灭。
要么不动,动则必杀,这就是郭图的手段。
韩遂斩杀刘璋心腹,张家控制城门士卒,赵韪紧急联系成都诸多家族,控制住这城中的局面。
然后开始了进行权利的交接。
当然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算计了,有的只是气节与忠义了。
益州主簿王累得知刘璋身亡之后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冲击韩遂为刘璋报仇。
他冲向了城门,带着所有的兵马冲向了城门之处,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外面的人,告诉郑度,告诉张任。
但是城门早已经是埋伏重重,弓弩手准备多时,只等他进入其中便是万箭齐发。
但是王累毕竟也算是刘璋心腹,颇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他直接选择了将所有的兵马全都四散而去,将这个消息传遍了成都。
纵然他们冲杀不出成都,但最起码不能让韩遂这么容易的掌控这座成都。
最起码他要为张任郑度的回军争取足够的时间。
而王累做的左右一件事情就是将益州牧的绶印,藏了起来。
成都开始了混乱,纵然外部有梁秋等人游弋防止有人出逃,但是城中的战斗仍然没有停止。
赵韪的“无能为力”更是让韩遂变得焦头烂额。
就在一方回军,一方平叛,益州内乱的时候,在益州的外面,青衣羌的聚集之地一群策马而来的士卒直接踏入了他们的领地之中。
“全部斩杀,一个不留,修整一个时辰,杀向成都!”
而另一个反向,祁山道之中。
凉州大将徐晃正在带着兵马不断的前进。
“黄祖会为我等拖住张鲁,史子渺道长会解决汉中百姓,此战目的只有一个,突袭汉中,斩杀张卫!”
“诺!”
而荆州的刘封还并不知道益州的大战即将面临结束,他现在正在面临自己的老朋友,也是自己的老对手荀攸。
“公达,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这般正经的模样的确是好久不见。”
“......其实之前那只是某家的伪装。”
“你高估自己了,你单纯的是嘴欠”荀攸破天荒的轻笑了起来,“也很傻。”
“啊.....话说你叔父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他和你一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