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孙权要安抚士家,不能做的太过于的决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士徽确实是威望不俗。
士燮毕竟治理交州多年,这些年尽可能的避免对外争锋,让他麾下还是有不少死忠之士的。
如今这些人全都聚集到了士徽的身边,成为了他的簇拥之人,同样也成为了他的部署。
士徽的势力在吕岱的眼中不值一提,可在郑度的嘴里却成为左右交州最大的依仗。
“公子要知道,如今吕岱仍然对士家还算客气是因为士公上位去世,但是令尊的年纪毕竟有些大了已经。
若是那一天突然到来,早就按难不住的吕岱又如何能够轻易放过这交州之地?
这些年吕岱逐渐掌握交州军权,并且在交州各地安插自己的眼线耳目。
公子若是继续如此下去,恐怕等到令尊去世的时候,就是吕岱对公子下手的时候。”
士徽被郑度说的...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都能够随时对某家下手了,难不成某家还主动给他这个理由不成么?”
士徽能够走到这一步自然不是傻子,虽然郑度一口一个实力雄厚,不过在他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吕岱的对手。
“若是只有公子一人的话,自然不是吕岱的对手,只能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在拼死一搏。
但若是有我等的帮扶,这就未必了。
若是公子愿意,我等可以帮助公子调离那吕岱的大军,想办法拖住他也并非不可能。
当然,这只不过是给公子机会,只需要公子能够说服令尊,或者让令尊沉默,便可以占据九真交阯等郡县。
然后联合苍梧榆林等地,同时获得荆州的支持,在交州正式立足,驱赶那吕岱离开交州也未可知啊!”
“哈!”士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让我等为荆州所用。
那我等去了荆州又和这依附于扬州孙权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前门赶走了狼,后面缺少了虎。
如此折腾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当一介太守罢了!”
“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
郑度看到士徽一副嗤笑的模样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尴尬的地方,反倒是一声轻笑之后继续和他说了起来。
“跟随我等呢,最起码士家百年之后仍然不失为一介豪门望族。
这士家之人不管是在交州还是离开交州,朝堂立足也好,富甲一方也罢。
只要不做那违法乱纪之事,这日子也是能过得很是滋润。
若是公子想要继续留在交州,不管是八百石的交州刺史还是两千石的交趾郡守,我家主公也是可以保举你的。
有这个之位在手,士家延续下去也自然是没有问题。
我家主公仁德之名远布四方,向来公子也是听说过的,那卸磨杀驴的事情,我家主公还是干不出来的。
士家输了,这一点向来公子也不会自欺欺人。
相比较于袁家二子,阁下能够和陶谦之子一样,得到一个善终已经是十分不易的了。
孙氏之人地处扬州一隅之地,他们就算是心胸大度也不会允许士家这种在交州根深蒂固随时都可以让交州易主之人的存在。
这不是他们的心胸问题,是他们能力和地方的问题。
而我主雄踞数州之地,这些年也没留下什么旧地故主来彰显自己的仁德之心。
如今倒是好了,若是士家愿意,那从此士家一族便是我主彰显仁德之气的标志,只要阁下不会做那不可言之事。
还需要担心士家安危?”
郑度将haul说的这般明白,还真是出乎了士徽预料,同时也真的沉吟起来,似乎在算计这般做到底值不值得。
“你如何保证那吕岱会被尔等拖住?”
“这就需要公子的帮扶了。”郑度看着已经动心的士徽不由的再次笑了起来,“士家在交州多年向来和这山中不少部落山民都有些许关系往来。
我等愿意接他们之力,占据一方水土,吸引那吕岱前去平定。
给公子争取时间!”
“吕岱不会怀疑?”
“他为什么要怀疑?”郑度此时笑容格外灿烂,“那吕岱不是刚刚斩杀了上万叛逆,这零星的些许混乱,他又如何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