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就像是好钢得要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扔出去以后连个水漂都没有。
而且崔康泰还有顾忌,亲王无权但是有势,人家毕竟是朱家的子孙,身上有皇室的余荫罩着,如果出手,官府未必会惧,但是他这类商贾……
永王贪财,这一点浙江地面上无人不知,要是看上他的身家,崔康泰估计官府都未必能保得住他,所以他便敬而远之。
“此言差矣。”荀弼摇头道:“永王可不是寻常亲王,他可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且今上对永王极其恩遇,甚至违背祖制允许永王拥三卫私兵,还以打击倭寇的名义允许永王带兵离开湖州,去年今上还有旨意,意思是要禅位于永王,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但足见今上对永王的信重,对待永王可不交之,但绝不能恶之,永王让林黛玉来参赛,或许也是在试探浙江官场,想要看看他自己对浙江的影响能有多深,如果让林黛玉不得花魁,那夺了花魁之人为何能夺魁,幕后之人或许就会让永王心生嫌恶,届时他只需一信递给今上,莫测之祸便不远矣。”
“大人深谋远虑,崔某折服。”崔康泰拱了拱手道:“只是让静恬失了本应唾手可得的花魁之位,委实让人心叹。”
荀弼哈哈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永王年少气盛,此番上场便是志在必得,我等让他逞心如意,或许还能结个善缘。”
崔康泰点头称是。
任兴想哭,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王爷和玉姐儿出游,身边跟着的竟然是刚认识不到半天的舞剑少年。
面白无须,嗓音尖细就是太监啊,任兴一想起主子不给他跟着,是担心舞剑少年看出端倪就更加委屈,不过话说回来这舞剑少年的剑法确实不错,有他跟着倒是不用太担心主子的安全。
正月十三上灯节,过年的喜庆也在散发着最后的余热,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灯笼,整个街道看上去就是一片灯的世界。
不少的商家在店门前都放置了灯架,到了夜色降临的时候这些灯架上会挂满灯笼,然后在灯笼的下面挂上灯谜,如果有人猜出灯谜就能获取礼物或者散碎的银子,这是为了聚拢人气,指望着今年的生意能够红红火火。
但是要说今年最大的灯谜在哪,那毫无疑问就在苏堤,哪里将会于今天举办第一场花魁大赛。
苏提将会搭起一座巨大的艺台,艺台的四周全是灯架,届时将会挂满艺台的四周,若是细细数一下,灯笼起码上千。
花魁赛的规则其实也很简单,艺伎轮番上台表演,谁得到的分数最多,那么便是谁最后胜出,这分数怎么算,那要看魁花。
魁花又分为金魁花和银魁花,一朵金魁花价值十两银子算十分,一朵银魁花价值一两,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