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知道大明军中规矩,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守城的将领,随手扔出一块令牌,只见那令牌上赫然有个篆字。
战!
“末将广安门守将杜炎拜见战王殿下!”杜炎恭恭敬敬的将令牌还给朱厚照,倒不是说凭借区区一块令牌就一定能证明朱厚照的身份,而是没有道理。
朱厚照有什么道理骗他,难不成自己被吊上城楼,来个冒充当今人皇亲哥,难不成他就不怕自己被剁成肉泥!
所以战王没有必要骗他!
“末将这就派人禀告陛下,护送战王入宫!”
“不必那么麻烦,准备些好吃好喝的送去城外,让他们在城外就地扎营,再准备些热水,朕洗洗满身的风尘,不许入宫禀告,朕要给厚炜一个惊喜,嘿嘿……”
“可是……”
朱厚照眼睛一棱:“这一路上朕都是这么吩咐的,无需紧张,有事朕担着!”
“末将遵命……”杜炎只能无奈答应。
半个时辰后,洗刷结束的朱厚照出现在了京城街头,两位国舅暂时留在了广安门。
将身上的一锭金子找银行换了纸币,随便找了家酒楼点了几道菜,两壶酒……
好巧不巧,朱厚照去正好是上次朱厚炜去的客友酒楼,坐的竟然也是同一张桌子。
听着耳朵里面传来的市井谈论,朱厚照惬意的押着小酒,不知不觉倒有了三分醉意。
倒不是说区区两壶酒就能把他灌醉,而是两个多月的奔波,也确实累了,如今放松心神,自然倦意上头。
朱厚照打算离开找家客栈先睡上一觉,于是付了酒菜钱便走,谁知在门口好巧不巧撞上一醉汉……
“眼瞎啊。”醉汉爆了声粗口。
朱厚照眉头一皱,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间,没刀……
“真他娘晦气。”醉汉骂骂咧咧的,上前一步推向朱厚照,却不妨被朱厚照伸出一脚踢了个满地葫芦……
“杀人啦!”醉汉酒醒了三分,爬起身当场就吼。
朱厚照也有几分醉意,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回身就走到柜台,看向掌柜说道:“拿把刀来,朕……咱给他放放血,清醒清醒。”
掌柜的差点吓尿了……
“这位客官,息事宁人呐,小店小本经营,可经不起这个呐。”
朱厚照没理掌柜,准备出门就用拳脚先把这满嘴喷粪的醉汉给打残了再说。
谁知掌柜的连忙拉住说道:“这位客官,算了吧,此人也是可怜人呐……”
朱厚照一愣,皱眉道:“什么意思?”
掌柜的苦笑道:“此人乃是房山县的秀才,好些年间,人皇征用房山土地,每家每户给足了赔偿后安排房山百姓迁徙到了周边,这秀才原本家里也就两三百亩良田,得了赔偿后去了通州,又遇到通州征用土地……可他好歹也有秀才功名,可以享有八十亩土地的免税权,土地没了,人皇也给出了补偿政策,这秀才每年也能从官府领到足以养家糊口的钱粮,只可惜……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