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快下沉,曦光照常升起,刚睡醒就发现传音玉在动,沉寂了几年的传音玉很快被时枫握在手心,声音也逐渐进入耳中:“阮冰,你看看窗外。”
时枫:“?”奇怪于内容的同时,也奇怪怎么还是煜离的声音,这几年难道三长老都没有去拿回他的传音玉?
时枫穿好衣服,把窗子一打开,外面除了日出什么也没有。听意思像是煜离就在窗外一样,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位置才对,在外面这么久,她从来没告诉过谁她在哪里。
握着传音玉,时枫说:“什么东西……”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从窗口翻了进来。
时枫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找你的。”煜离露出一个笑容,同时摊开了手上的一只虫。那虫时枫再熟悉不过,是离合的一只雌虫。
“你在我身上种了离合?”时枫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没有丝毫察觉。
煜离不置可否,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手掌心的雌虫,笑道:“这小东西奄奄一息,你莫不是昨夜里喝了酒,身体里的雄虫糟了殃。”
“这跟雌虫有什么干系……”时枫还没说完,煜离就说:“夫妻同体啊,不然怎么能找得到你呢?”
时枫拧眉:“你,”她的说话声消匿在了敲门声中。
时枫去开了门,姜河一眼就看见了房间里的煜离,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血液顿时逆流,升起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感觉到她的僵硬,时枫侧身把煜离挡住了,说:“什么事?”
姜河回过神,额头己经有点细汗,她吸了一口气,镇静道:“我和祈尘打算出去了,你,一起吗?”
即使已经过去好几年,姜河依然没忘掉在妖界的那五年,生筋洗髓般的痛苦一直埋藏在内心最深处,是她最为惊惧的记忆。
即使没有时枫挡着,她也不敢再抬头看过去,生怕看见那抹靓丽的红色。
“不了,你们去吧。”时枫在短时间内做了决定,姜河这么怕煜离,如果她一起出去,保不齐煜离要跟着她,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河抿了抿唇,接着点头道:“那后会有期。”
“各自珍重。”时枫点头。
等到姜河走了,时枫回头看见煜离坐在床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什么风能把您吹来?”时枫无语了。
煜离笑道:“当初小时候一直缠着我,怎么?现在看见我就烦?阮冰,善变也不是这么个变法的。”
“你教教?”
“先叫声师父听听?”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