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时枫驻足的不是这画像有多美，而是心底那种奇异的熟悉感又来了。

那摊主鬼正缩在一个角落里数东西，时枫走到他的面前，那鬼却注意到了她，惊讶地站了起来。

“你，你是人？”摊主惊疑说。

“你看得见我？”时枫也有些惊讶，她又转头看了眼周边，其他鬼各行其职，一点也没发现他们旁边站了个人。

时枫心下稍定，看来还是受现代世界的法则约束，人鬼不能见面，这摊主能看见她，想必是有某种特异能力。

“你是人，又怎么能看见我，难道是阴阳眼？”摊主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问。

时枫觉得她可能是阴阳眼，就点了点头。

摊主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她，隔了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是鬼，为什么不怕我？传说有阴阳眼的人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多灾多难，成年后胆子也会比较小，你看起来不像。”

“传说不可信。”时枫静静道，“如果光凭听说的信息判断世间万物，那未免会有些浅陋。”

“呵呵，”摊主极缓地笑了几声，带着点长辈般的沧桑说，“可人如蝼蚁，鬼也是，不可能把半辈子都拿去查传说的真假。”

时枫听着他说得还挺有逻辑，笑而不语。

“姑娘，方便回答一下吗？”摊主打量了她几眼，迟疑道，“我见你似乎有种魂魄离体的感觉。”

摊主往前走了几步，又说：“姑娘，你这是借了谁的身体吧？”

说着摊主竟伸手想摸时枫的袖子，到了半路又缩了回去。

时枫看着他，没继续回答刚才的事，而是走到那画像面前，问：“这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