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是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楚使见是虞衡,笑着道:“哟,虞将军夜访这是做什么?”
虞衡举高了手中的酒,笑道:“明日我等就要抵达战场,这一夜多喝些酒,壮胆!”
“传闻虞衡将军常在禁中,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男儿,怎的今夜生了畏惧之心?”楚使略带调侃,又像夹着讽刺。
听不懂当楚使是直肠子不太会说话,听得懂的当楚使是活腻了。
虞衡面色未显不快,笑着道:“明天一战,只能赢,这不光关于殷楚两国,也关于你我的前程啊,这怎能不紧张!”
“将军说的对,那我今夜就陪将军喝两盅。”楚使将虞衡迎进屋。
“诶,这到了碎玉关,楚使你得写信给楚国主通报一下情况啊。”虞衡一屁股坐下,有意无意地提起。
楚使皱了皱眉,但也没表现出来:“自然会写,而且我已经命人送出去了,现在怕是在路上了吧。”
“哟,那我来得不巧了,还指望着这两盅酒能让楚使替我在信中美言两句呢。”
楚使一听这句,放下心来,不过是个虚荣求势的东西罢了,他笑了笑,心里不屑,面上却友善:“这有什么,我在信中也提到了你,虞将军熟读兵书,善于观察,此次作战必能大获全胜。”
虞衡露出笑容,揭开酒盖,瓶口朝着自己,开始往酒杯里倒酒。
“那多谢了,我敬大人一杯。”虞衡道。
楚使很是自得。
一杯酒很快斟满,虞衡放下酒坛,左手却十分迅速地抽出了酒坛里的匕首,冷光乍现,楚使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给人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