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风想要天下,这样大的抱负,停战也只能是暂时的,他还会继续侵略。
“所以当时我们知道你在梁立节手里时,根本没办法交出夏天落,因为她已经死了。”殷疏说。
片刻的惊讶过后,时枫已经恢复了平常,思索道:“那如今梁立节当这个攻打梁国的出头鸟,据我所知,陆将军远在边境驻扎,梁都只有两万余禁卫军。”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如果梁立节不从陆将军那边过,直接夜袭梁都,恐怕悬。”
时枫轻轻一笑:“梁立节既然下定决心攻梁,必然不会与陆将军正面硬刚,除非他有援兵。他昨夜还受了伤,只能是挑常在禁中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禁卫军软柿子捏。”
“受伤?我这边可是没什么消息的。”殷疏一双眼睛彷佛天生带笑,但唇角却没有任何弧度。
时枫却是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殷疏:“不然你以为我会知道梁立节编了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当时我就站在旁边呐……”
“你能伤他?”殷疏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有些疑惑。
“右臂箭矢擦痕罢了,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应该挺深的。”时枫对自己出手的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把握的。
殷疏没再说什么,他径自坐下来喝了杯茶,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你想见他吗?”
时枫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知道殷疏说的是梁珩。她抿唇笑了笑回答道:“不久自会见面。”
“你倒是不急。”殷疏淡淡道。
月亮高悬,明亮的月色洒在竹林上,垂下了一片影子。
殷国皇宫里很多竹子,青翠欲滴,长势甚好,这斑驳下来的影子,密密麻麻,倒叫人无端生出些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