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丝毫相关的记忆。

“我记忆出了问题？”共工在心中暗自询问自己。

没有记起相关的记忆，他第一时间不是怀疑多宝的话语，而是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好半晌之后，冥思苦想，依旧没有任何线索，痕迹，画面，记忆。

共工疑惑的看向多宝：“你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望着共工眼中的期待，听着他的话语，多宝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吗？”共工再次问道。

多宝摇了摇头：“你的记忆没出问题，我告知的也不是之前或者是现在的你，而是未来的你。”

共工：“.......”

“什么意思？”

“承载天命，超脱天命，成就大道。”在共工疑惑的目光下，多宝缓缓的说道：“这是洪荒众生的道路。”

“也是真正的证道之路。”

“证道也有真假之分？”共工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样子。

“洪荒之中，无论巫妖两族，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位真正的达到证道之境。”

“什么是证道？”

“圣人？不，圣人只是一个境界，成就自己的道，承载天命，超脱天命之后才是证道。”

“证道者一定可成圣人，但圣人却未必能是证道者。”

共工有些恍惚，不断的重复着多宝的话语，感觉自己的认知，世界观仿佛崩塌了。

“什么是证道者？”许久之后，他问道。

“成就自己的道，立下自己的道，按照你们之前的理解，立道者就是证道者。”

多宝耐心的解释道：“想要立道，首先就得超出自己的天命，解除自身所有的因果，业力，压力，站在超然的角度下，去看待自己的以往的一切，再重新梳理，建立一个完整的大道，是为立道，也为证道。”

“圣人不该是你们追寻的终点，证道才是！”

“相比起圣人，证道者才是真正的大逍遥。”

“是这样吗？”共工有些震撼，立道这个词，他是听过的，以往一直以来也是一直都想要立道，但总是不成。

但，从前他也没将其看的有多重，不过是立道而已，能如何？

相比起来，他们还是更想突破圣人，真正的证道。

可，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他们以前的道路都是错的，圣人不是正路，立道才是，一时间，自己熟悉的世界观被打破，半晌反应不过来。

“情绪是最好的力量，也是最强的动力。”

在共工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多宝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之前在黑暗试炼场的时候，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共工压下心中的念头，随着多宝的话语思索：“你说了很多，具体指的是那一句？”

多宝没回答，只是说道：“你自己想想，我指的具体应该是那一句？”

“黑暗试炼场...”共工低头思索，仔细回想黑暗试炼场的经历。

要说印象最深的，还是其中关于寿命的问题，无尽的寿命被压缩成了万年，为了在寿命极限之前，突破，活下去，每个人，包括他自己，真的是拼了命。

以往不敢做的，在寿命的压力下，做了。

以往会仔细思索，考虑的事情，在短暂的寿命之下，不再追寻百分百的成功率，冒险做了。

“是寿命？是冒险...不，是压力！”

忽然，共工抬头：“是压力，对吗？”

“对。”多宝点了点头，给共工再度添了一杯茶水：“是压力。”

“压力虽然难熬，但却是最佳的催化剂，在压力下，才能诞生奇迹。”

“如果我提前告诉了你们，你们知道这是我的算计，有我托底，你们就算是再拼命，始终都会有一丝保留，一线希望。”

“只有将希望彻底的毁灭，再从毁灭之中诞生，拼搏出一线生机，如此才能靠着这般生机，希望，创造奇迹，真正的立道，证道。”

共工盯着多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所以，你算计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证道？”

“是。”多宝点头：“其中还有其他原因，不方便说，但对于你们来说，最终的目的，就是证道。”

“如果你们不愿意证道，希望过原本的生活，那也是可以的。”

共工沉默，证道，立道，真正的超脱...他愿意吗？

当然是愿意的，巫族一向追寻力量，以盘古父神为目标，渴望不被拉的太远，甚至能达到盘古父神的境界，实力，更好。

只是那样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