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出了刘璋顾虑自己身份地位的事。
几人分析道:“顺应颌阳候的政策,无论是投降的人,或者是投靠、招揽的人,都会给与一个可供提高、发展的空间。刘州牧安定益州,与巴人和睦,结好西羌,安定南蛮,政绩卓然,估计日后地位不降反升。”
另一方面,吴懿等人也利用自身广阔的人脉,游说群臣。
“各位无论文武皆为不可多得的人才,投降童远后会得到更大的发展机会,以童远一向的处事风格,只要不拉帮结派,也不会干涉各位与州牧之间的关系。”
杨怀、高沛、王累、董和几位重量级的手下都发出了支持投降童远的决定,但不能无条件投降,要保住刘璋支持者的既得利益。
法正官位不高,但能力登峰造极,从政治、军事、屯田、手工业、商业、治理环境、团结少数民族、汉化、抗御外敌、重用人才、建学堂、办医馆、赈灾各个方面讲述了童远的业绩,至于投降与否他一字未提,哪一项不是大家的梦想。
刘璋立刻派吴懿、孟达、法正、严颜为代表与田丰、裴辑商谈投降事宜。
刘璋下令:张肃心怀益州、大义灭亲,升张肃主簿。张松子女保留,不杀不罚,日供米月供柴,安排学堂让其读书。
张肃虽然狠毒,但看见老母整天哭泣,想起张松与自己相依为命,成年后自己屡屡刁难,张松对他始终如一,自己看见张松走入歧途不仅不规劝、挽救,反而落井下石,一个超天才陨落了,自己是罪魁祸首。
不管张松是不是父亲的骨肉,但和自己同母所生,血肉相连,到死张松都不知道自己是寒先生的血肉,他连有这么个人都不知道,何罪之有?
母亲不再认他,其他弟弟、妹妹也与他断绝了关系。张肃把自己的房产、货站转在两个侄子、侄女名下,让管家代理经营,给足他们生活费用,等侄子、侄女长大成人后交给他们,教导他们好好做人,别学他们的父亲与大伯父,他此生没脸回成都了。
在和平解决益州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徐珍贡献最大,冒着生命危险,打进敌人内部,获取了重要情报,居功至伟,提升三级,列为四海商帮重点培养对象。
那个何老太太向四海商帮透漏张家信息的事情,她得到了很大的好处,心里一直不安,害怕因为自己贪财害了张家,她听张颖说过,她大哥原来经商,从政十几年就升至太守;三弟更了不起,满腹经纶,官职别驾,是益州第二大官,母亲一提起这两个儿子就合不拢嘴。
此后,她有意在张颖院外散步。哪天他经过张颖家,听见张颖哭的声嘶力竭,就进去安慰一下,只见院内新设一灵堂,灵堂有一口金黄棺材,棺材盖没有封闭,张颖的子女、儿媳、女婿,全部披麻戴孝,连几个孙子辈的小孩也一身白,张颖的丈夫两眼红肿,扶着妻子抹眼泪。
何老太太急忙向下人询问,原来张松与刘表勾结企图挑起益州与西凉新军的战争,被哥哥张肃拿到人证、物证,向刘璋告发张松。
张松与几个同伙被刘璋斩首示众,现在头颅还在城墙上挂着,张家已经被封锁,不能出进,张颖只好把弟弟的无头尸体收敛,等五日期限一到取回弟弟头颅归棺,择日出葬。
何老太太听后,两眼金星直冒,两眼发黑,双耳轰鸣,下人看见何老太太摇晃,急忙扶住,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和老太太泪流满面,口中不停念叨“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