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回过神来,看到蔡琰一人亭亭玉立地站在不远处。她一身书卷气衬托出她的智慧与冷静,那种端庄和大方一点没有小女孩那种柔弱感。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董白跑去哪里了,可能是自己一心想着军政要事,有点严肃,让她们有一些担心了吧。
他拜谢道:“多谢昭姬夫人。远此去河东,希望能够痛打旧王庭的左贤王等老王,争取把边疆推出八百里,让那些悲剧不再发生。”
他看着蔡文姬,在另一个时空里,她估计不是被旧王庭的左贤王老王给掳走,就是被跟着於夫罗、呼厨泉这边的刘豹给占有了。
考虑后者一直居住在河东北部到太原郡这一片,估计还是那个旧王庭的老王的概率高一些。
放心吧,我会让那左贤王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这条世界线他休想碰你分毫。”
蔡琰听到童远眼神深邃,又自言自语了奇怪的话,不由微微担心地问道:“童君侯,可有些头痛或者苦楚吗?”
童远却十分淡定地说道:“请放心吧,我没事的。只是回想起一些往事,略微有些沉入其中。说来我与昭姬夫人相识也有两年时间了,这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蔡琰眼神闪过一丝哀伤,然后转瞬即逝。她说道:“君侯可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脸上微微泛红,绕是她曾为人妇,有些话总是不太好说出来。
童远却不了解古代女性的地位,对蔡琰的心中所想产生了些许偏差。
他说道:“我还记得那个午后,那时我们都遭遇不幸,在去长安的路上与我在郃阳山中相遇。那时你一身素缟,车辆因为太重压断桥梁。”
蔡琰眼神专注,等着他继续说,可是童远停下了话语开始叹息起来。
然后说道:“相信我的家人们和你的父亲蔡邕先生,如果看到我们今日的状况,应该会继续积极我等前行吧。”
蔡琰微微错愕,这节奏一直都在悲怆的路数上啊。她想到父亲也心生难过与愧疚,世上多赞颂父亲的学问和著作,却责备他的人生道路选择,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
士族的学问研究虽然要保持一定的中立客观,但不等于不食人间烟火,或者与其他出身的群体格格不入。
自诩为士族楷模的王允,得势以后的一系列操作,清晰的展现了大汉日衰的原因。后来经历卫家一脉的种种转变,她更加不能认同一些士族秉承的价值体系了。
蔡琰说道:“童君侯一番话犹如拨云见日,琰一定铭记在心,不叫父亲和其他支持的大家感到失望。”
童远问道:“不知昭姬夫人可有意愿开设学堂,传授家父之前的学问?”
蔡琰微微一愣,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自己因为卫家的事名声不佳,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童远看出她有难言之隐,继续劝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也有不小的压力,这个想法可能也有些唐突。不过,我们的脚步不应被他人的恶意所阻碍,相反可以用行动证明他们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