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室内德军士兵的尸体被扔在了角落,他们的行军床上放满了德军士兵的随身装备和枪械弹药。陆飞点点头,正要查看,维克多他们也跑过来了。
陆飞指着一堆德军随身装备,下令道:“每人背一个德军的粗帆布袋、皮革背包,再带行军毯、铁锹、冲锋枪的弹匣,每人带四瓶伏特加,再把烤好野猪肉放进去。
给大家一分钟,所有人都要带足装备,包括我和伊莲娜。”
听到可以带四瓶酒,兄弟们这下嗨了,很快穿戴整齐。
陆飞甚至还找了些牙刷牙膏,德军的制式干粮、茶包、巧克力糖、脱水蔬菜包等生活物品让大家每人带一点。
“?国人的配制够豪华的,都便宜了我们,哈哈哈。”叶戈尔摸着背后的各式背包由衷道。
“还是车长厉害,杀?国人比杀鸡还快,对了,?国人不是还有两个岗哨呢?没听车长提起啊。”伊万轻声道。
“那还用问,已经弄死了呗。我算看出来了,车长对兄弟们好,对女人更好,对?国人就有点恶魔的意思了,杀人放火这种主意随便一想就出来了,你说他是不是分裂性人格。”维克多悄悄对伊万道。
“你才人格分裂呢,那是英雄的人格,对自己人温柔,对敌人肃杀,再说车长坏话,小心他把你给分裂了。”边上的伊莲娜气呼呼骂道。
“滴铃铃铃!”
几人正笑呵呵的摆弄身上装备瞎掰闲聊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这下把兄弟们吓的不轻,反应过来后,齐齐看向陆飞。
“叶戈尔,接电话!不用慌,听听是怎么回事。我们本来就要溜了,现在不怕德军来。”陆飞看着电话机抬抬下巴道。
叶戈尔听了陆飞的话,呼出口气,接起了电话。
叶戈尔在电话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两分钟,假模假样的频频点头,还蹦出句小胡子万岁。
“?国人前线的战地医院没有医用酒精了,会马上派人来取,最快十五分钟就到,我们得赶紧跑路。”叶戈尔急道。
陆飞算算时间倒也不急,笑道:“太好了,鹰党这是派人来送死啊,大家都穿戴好了吧,跟我走,去河边。”
一行人鱼贯出门,嘻嘻哈哈朝河边走,很快到了小厂房门口。
陆飞左手轻松拎起几十公斤的酒精原液桶,右手不知怎么多出把匕首,随手一刀戳破了铁桶,酒精流了出来。陆飞挥挥手让大家继续往前走,他善后。
随后他拎着酒精原液桶从小厂房门口开始,沿着厂区直路往河边走,一路晃荡,将酒精原液洒了一路,走了百步后酒精原液也流的差不多了,陆飞把桶往边上一扔。
“维克多,伊万,你们接力,将刚才搬过来的那桶酒精原液戳破,从大厂房门口浇起,一直延伸到河边,其他人先走。”
这下兄弟几人和伊莲娜都明白了,这是准备用酒精原液当导火索,远距离放火。
他们俩费力的拎着桶往路上洒酒,陆飞则带着瓦列里、叶戈尔、伊莲娜跑了起来,很快找到了河边的旧木筏以及撑杆。
木筏虽然陈旧,倒也不小,联结绑缚的绳子都长了苔藓,长时间没人使用维护了。
“这条木筏也许不能让我们顺流而下,但可以让我们轻松渡过河去。虽然小河只有十几米宽,但最深的地方应该有个几米深,大部队是过不去的,渡河后再往北往西,去第二个目标-油品仓库。”
“大哥啊,今天我们搞的这么大,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我的小心肝还噗通噗通跳呢,车长,怎么杀人放火这事您干的和吃饭一样随便呢。”叶戈尔疑惑道。
“唉,还不是这该死的战争,把人变成了魔鬼。要不然我应该在手术室里切开病人的肚子,给大家割个阑尾、切个脾脏啥的,那多有意思。”陆飞惆怅了几秒,抬起头一脸向往道。
“我去,您管这个叫有意思啊,我就割过阑尾炎,那冰凉的手术刀划过我的肚子时,差点没把我吓出屎来。”叶戈尔惊慌的看着陆飞道。
“追求不同嘛,我也不喜欢屎,最讨厌做肠道手术。都是好几天没拉出来的粑粑,还要撸啊撸的,有时不小心还会爆,“嘭”的一声后,那画面,那味道,啧啧啧,有机会带你见识一下,特别长见识。”陆飞歪着头微微摇了摇,似乎联想起不怎么好的画面。
“您管那叫长见识?不了,求您饶了我,打死我也不再进手术室了,不管去干什么。”叶戈尔感觉像看恐怖片一般,双手连摆一脸的嫌弃惊恐。
“你这是不求上进,要学习!伊莲娜,你有兴趣吧?如果有机会接生孩子拿个胎盘什么的,找你做护士哦。”陆飞一脸和蔼的看看她。
“妈呀,我错了,大哥,我给您洗衣做饭行吗,这种事情口味太重了。”
“瞧你们,做这些都是救死扶伤嘛,观念太狭隘了,要尊重医学,尊重生命嘛。”
正当陆飞给几人科普手术室的日常时,维克多和伊万走了过来,冲着大家点点头。陆飞挥挥手,让大家上木筏。
六人上了竹筏,由陆飞撑杆,几下把木筏撑过了河。
很快大家互相拉扯上了对岸,陆飞示意大家坐在了森林边草地上,自己举起挂在胸口的望远镜,望向远处酒厂大门附近。
红外望远镜上的指数显示河边到大门的距离为810米。
等了十几分钟,?军还是没到。陆飞看的眼睛酸,把望远镜给伊莲娜,让她盯着。
伊莲娜兴奋的拿着红外望远镜玩的不亦乐乎,到处瞎看。当然,黑漆麻乌也看不到什么,不过酒厂门卫室的酒精灯一直点着,还有些亮光透出。
几分钟后伊莲娜大喊了起来:“弗拉基米尔大哥!有亮光在移动,好像有车朝酒厂大门口开来,车灯越来越亮了,居然是辆装甲车,不止,后面还有辆卡车。”
陆飞点点头:“伊莲娜,你继续观察,等他们停下来再通知我。”
说着话,陆飞把身后的莫辛纳干取了下来,拉开枪栓,往里一颗颗的压子弹。
一分钟后举起了枪,调整了下密位后,双脚分开,慢慢瞄准逐渐接近的灯光。
“弗拉基米尔大哥,他们停车了,好像有人去拧门卫室的门了,有人吹哨了,乱了!”
陆飞听着伊莲娜的口播,瞄准车前猛吹口哨的德军士兵扣动了扳机。
“呯!”一发7.62毫米步枪子弹旋转着飞了近一秒,打中了吹哨士兵身边的装甲车,发出了叮的一声,吓了他一大跳。
“咳咳,失误,看来河上风偏有点大,再来!”陆飞在伊莲娜失望的眼光中勉强解释道。
随即举枪瞄准,五秒后再次扣动了扳机。
“呯”,一秒后,一名德军士兵捂住肚子栽倒在地。这颗子弹总算击中了德军士兵,不过打中的是边上持枪警戒的德军士兵。
“耶,弗拉基米尔大哥枪法如神!”伊莲娜不知道他瞄的是谁,只从望远镜里看到有德军士兵被打倒,随即一脸崇拜的转头看着他。
“咳咳,我的枪法的确比一般狙击手好了那么一点点,当然我开枪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死德军士兵,你看德军是不是上了装甲车,杀过来了。”陆飞老脸微红道。
伊莲娜举起了望远镜:“是的,德军上了装甲车和卡车,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速度还很快,可能有装甲车不怕狙击手吧,快到小厂房门口了。”
陆飞从伊莲娜的腰间把信号枪拔了出来,递给了伊莲娜,一脸的郑重。
“你和伊万不是想报仇吗,现在只要把信号弹打在长长的厂区通道上,酒精就会迅速燃起来。
后果,你可以自己观察,不过不要用望远镜看,我怕你瞎了。”
伊莲娜郑重的接过信号枪,伊万也走了上来,他握着伊莲娜的小手,两人抬起信号枪朝着河对岸厂区通道的上空,狠狠扣下了扳机。